“嘀嘀——”车喇叭不停的响着,接着车缓缓的停在了一个空无人群的站点。这个站台很冷静的很冷清,好似秋天的林间落满的叶子在站台边,顿然,一个老人缓缓的走上了车,我眺望一看--是一位满脸胡须和皱纹,且头发蓬松的老人,嘴中叼着一支烟,像是一个乞丐。
那老人左肩上搭着一个长肩包,那包看上去很脏,我分不清那包是什么颜色?是蓝色,但又像是藏青色,还带着点灰尘。
他付完钱后向车厢走了过来,我见他边走边嘴里面嘟嚷着,唉,今天的车可真拥挤啊,往常可不一样,这座位好没有了吧?此时我正想叫他,因为我的左边正好有一个空位,但当我正想去喊他的时候,他却急忙向我这边跑来,将他那肩上的长肩包放在我左边的空位子上,我心中嘀咕:至于吗?这么急,搞得有人与你抢似的。
我见他脸上露出笑容,他放了好行李,唯独把他那长肩包放在手中,并搭在那腿上坐了下来,我听他喘着大口气,像是干了什么大活似的,接着又伸了一个懒腰,说了句哎呦--,我听了这声音,心中不自觉犯起了点反感的感觉。
我感觉有点困了,因为我坐在车窗边,便倚着窗户的玻璃,想眯一眯,就当我要进入梦乡时,这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粗声的问道:唉!小伙子!今天星期几了?
我很烦被这样打扰,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星期四”!我很反感的说。
说完,我便倒头再睡,但这又怎么睡都睡不着了?我心中很烦,但又无可奈何,我只好干闭着眼。
“唉,小孩!”--那老人平和语气问道。
我睁眼一看,这老头指了拍他前面的 的一位学生,问道今天才周四,你们怎么就放假了?这也没到什么节日啊!
“哦!”爷爷”!这事呀!好说——我们学校高三要模考三天,占用了我们教室,就放了三天假,那学生礼貌的讲道。
“噢”!这么个回事!我说平时这不会有那么多人呢?”那老头边点头边说。我心中想到:这老人怎么话这么多?
因为我坐的是长途慢车,从市里面开到县城的乡镇上。大约需要2到3小时吧,车慢慢的开着,车上的旅客大多都在睡梦中了,临近中午了,车还未到,坐在我身边的老人缓慢的拿起了他手中的长肩包,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我看了他找了好一会儿,又见他跑出来一个纸包的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瞧,是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包的纸,好像还被油透了,我看着他慢慢扒开纸包,从中拿出了一块饼干,那饼干像是桃花酥,他大口大口的吃着,我闻着很香,再加上他那大口大口的吃着,更加馋了我。
但有一点使我对他更讨厌他,他吃饼干发出很大“吧唧”的声音,我很讨厌这声音。
忽然,他用右胳膊肘捣了捣我,说:“我说小伙子,你还没吃午饭吧,来块饼干吧”
我刚开始很抗拒,但他实在太热情了,直嚷着给我拿一块饼干,我不好意思再拒绝,说:“好,谢谢! 就爱了。
我见他从那牛皮纸中拿出了仅存的一个完整没碎的,递给了我,其他的都碎了。
那一刻,我又认为那老人不那么令我反感了,感觉挺慈祥了!
我拿起了这饼干打量了一下,这饼干上还撒有着芝麻,我咬了一口,心中暗道:这也太好吃了吧?是童年的味道,不行!等到家中我也买些吃,不一会儿饼干吃完了,我还回忆着这味道,见他也吃完后,他打了个哈欠,又将他那长肩包卷成一个类似枕头的模样,靠在自己的颈椎上,那长肩包像是很舒服的样子,不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我想这包也许就是他的一切吧,胜过那蚕丝的枕头吧!
汽车在安静中行驶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汽车刹了车哦,到站了,旅客们也都醒了,纷纷的下了车,旁边的老人也醒了,我见他缓慢的拿起了行李,又将他那的长肩包重新背在了自己的左肩上,缓缓的下了车,我紧跟在她后面下了车。
刚下了车,我奶奶也早已在站点停着三轮敞篷车等着我,我把行李放好在车厢后,我坐在车厢中间与行李。
车开了起来,忽然间,我竟然刚才那位老人却没有人迎接他,只见他孤单一人走向车站的北方,车开的越来越快,距他也越来越远,老人的身影远离着而去,但我仍可以看见他那左肩膀上的那个又蓝又青的长肩包,此时那个包的颜色都愈发闪耀,印在我的眼光中,直到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
电车向家的方向开去,北风不停地吹打在我的脸颊上,老人也完全消失在了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