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子,你这一趟江南之行可给朕帮了大忙。”燕月馨不等叶离跪下去,一把将他拉起来,满面春风上下打量他。
“黑了,也瘦了,看来的确辛苦了。”
“想要什么封赏,只管给朕说,朕一定满足你。”
叶离含笑专注看着燕月馨,似乎没有看到廋贵妃跪在脚边,“奴才为陛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哪敢要封赏。”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燕月馨笑的意味深长,眼神有无意扫过廋贵妃,“之前你有点功劳做要封赏,这次江南赈灾立了大功,反而不要封赏了,莫非是做了对不起朕的事?”
本来燕月馨得知叶离给她戴了绿帽子,心里很不高兴。
虽说后宫的女人她无福消受,最后难免便宜叶离,这也是她和叶离早就达成共识的事。
但睡和睡不一样。
以她的名义睡,是替她分忧,嫔妃们也会认为是承受君恩。
叶离睡廋贵妃时,二人明知这种行为是对她极大的羞辱,竟然做了,燕月馨不生气才怪。
生气是生气,又不是很生气。
更多的是委屈和怨恨。
怨叶离不给她这个皇帝留面子,就算想睡廋贵妃,就不能为了她忍一忍,有必要这样急不可耐吗?
燕月馨心里五味杂陈,有心让叶离自己领会,所以见面后提都没提廋贵妃的事。
没想到叶离也沉得住气,舍得对廋贵妃视而不见。
燕月馨又忍不住怪叶离薄情,没忍住自己先提起。
叶离对燕月馨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无从得知,猜她已经知道自己和廋贵妃的事,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骗燕月馨的借口。
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当即在燕月馨面前跪了下来,“奴才为陛下尽忠是分内之事,不敢讨要封赏。”
“奴才在江南时对廋贵妃做了不轨之事,罪该万事,请陛下治罪。”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燕月馨深深看着叶离的双眼,语气平淡中隐隐透出雷霆之意,“叶离,你可知你说出这番话,廋氏可能落到怎样的下场?”
这已经不是睡不睡女人的事。
叶离当着廋贵妃面前说破二人的私情,也就意味着告诉廋贵妃,燕月馨对叶离是假太监的事是知情的。
皇帝竟然允许自己身边存在一个假太监,并且十分倚重,廋贵妃会怎么想?
为了这件事不会暴露出去,最直接的办法便是立时处理掉廋贵妃。
很显然,廋贵妃也想到这层关系,脸色瞬间褪去血色,惨白的可怜。、
叶离仰起头与燕月馨对视,“陛下,您希望奴才这一世只留在您身边,做个侍候人的太监吗?”
“如果是,奴才无话可说,如何处置奴才和廋贵妃,都听陛下的。”
“但陛下也该知道,没有特殊情况,太监连离京都是死罪,这次江南之行,陛下和奴才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成行?”
燕月馨的脸色难看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朕?是不是认为朕除了你,便没有其他可用之人?”
“奴才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寸离跪的累了,索性在脚踏上坐了下来。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陛下愿意,全天下的百姓都可以为陛下所用。”
“奴才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暂时陛下手中可用之人太少,廋贵妃秉性纯良,心思细密,又有忠君爱民之心,陛下若只将她视为后宫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实在可惜了。”
燕月燕听叶离将廋贵妃夸出花来,心里不是滋味,语气冷淡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才是想说,陛下需要人手,何不算上廋贵妃一个。”叶离转头,朝廋贵妃伸出手。
廋贵妃迟疑片刻,缓缓将手搭在叶离手上。
叶离朝她安抚的笑了笑,又去拉燕月馨的手,“陛下,后宫中死去一个女人,对您来说算不了什么。”
“但您饶恕廋贵妃一命,便可多一个可以信任的帮手,就如当初您饶恕奴才一般,何乐而不为呢?”
燕月馨垂眸看着三人握在一起的手,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出去一趟正经的没学会,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见长。”
“罢了罢了,正如你所说,后宫中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都不打紧。”
“只是你们做什么朕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却不能闹的太过分,让朕没面子,朕亲自割了你的祸根。”
叶离嘿嘿讪笑,扶廋贵妃起身,安抚道,“我刚回来,有些正事要向陛下禀报,贵妃娘娘先回去吧,晚些时候我再去找您说话。”
廋贵妃没想到她与叶离私通这么大的事,到了燕月馨面前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过去了。
愣愣看叶离一眼,转身缓缓走出御书房。
她要回去好好想一想,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