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以身涉险协助他们破获大案,他们终于可以回报了。何况这帮小赤佬打了外国人是真的,骚扰也是真的!这帮混账家伙在他们派出所地头上搞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又犯的不是很厉害的事儿,小偷小摸、欺行霸市、调戏小媳妇儿,抓到最多关几天打一顿。下次这帮家伙出去还继续犯事儿,让片警都头疼。正好这次有足够的名头,狠狠收拾这帮混账,让他们蹲几年!如果背后查出别的什么,又意外抓到大鱼,他们更开心。小宁可真是帮他们除暴安良的幸运星。宁媛大眼弯弯:“啊,那我就不打扰应刚同志工作了,你回去忙吧。”应刚摆摆手,心情很好地走了。宁媛看向一边发呆的阿恒和一脸懵逼的满花、华子三:“你们看店,阿恒跟我去医院找唐爷爷。”她一会还得和乔治老师、唐老爷子商量看看乔治老师的这个“伤”有多严重,要不要领事馆出面,把事儿搞大点。事儿得上升到涉及外层面,才能多牵扯出一些人进她布的这个局里。她非常期待让某些仗势欺人的人渣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阿恒看着宁媛,实在没忍住,朝她呲牙咧嘴地比了个大拇指——“高,实在高!”如果不是宁媛确实比她小,她都忍不住叫这姑娘一声“姐”了。外交原则就是——涉外无小事。这帮小流氓得从重处罚,如果再扯上间谍罪,背后肯定得抓出那个姓金的胖子,连他爹都得喝一壶够呛的!宁媛这姑娘非常善于利用规则,够狠的!……阿恒和老徐、陈辰几个晚上凑一桌吃饭喝酒,阿恒把今天白天的事儿说了一遍。“那姓金的我看想顺利退休,真是有点难,有这么个坑爹的儿子。”阿恒摇头。陈辰一边喝酒一边冷笑:“能养出那种儿子的爹,也不是什么好人,活该被小嫂子一起收拾了。”阿恒忍不住抿了一口小酒:“啧啧,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往死里整,这小小年纪一个大学生,这作风像谁啊”老徐和陈辰抱着个酒瓶子下意识地看向一边大长腿慵懒搭在凳子上,把玩自己新宠——精巧蝴蝶甩刀的修长人影。像谁哦这不夫妻相嘛……阿恒顺着目光看过去,哦,也对,夫妻相!荣昭南感受到三个人的目光,抬起头危险地笑了笑:“对自己人如春风般温柔,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有什么问题吗”陈辰、老徐马上齐齐摇头:“没有!没有!”只有阿恒“啧啧”嘀咕:“好好一个小可爱,被带得心狠手辣。”荣昭南对着阿恒冷冷地道:“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好意思说你嫂子”阿恒一口喝完手里的小酒,锐利的眉梢一挑,笑道——“那怎么能一样,咱们都是武器,说杀人如麻也不算过分,小嫂子那么个花儿一样的小姑娘被哥你带成那样,我看着惋惜啊。”荣昭南冷淡地道:“谁是你哥,你只有来给我添堵的时候就叫我哥,滚蛋!”外婆家在内地只有阿恒这个姑娘了。姨夫姨妈去世的突然,她几乎是流浪吃百家饭长大,养成个比男孩还要好强斗狠的性格。毕竟一个孤儿只有那样才能活下来。他回国后花了三四年才找到她,把她带进了军队。当年刚好需要组建第一支女子侦查队,她敢打敢拼当上了队长,彪悍凶狠地跟他在各种战场上摸爬滚打。他们也算相依为命,就是相处不像兄妹,更像兄弟。阿恒凑过去,也学着自家大哥翘起腿,又从老徐手里顺了包烟,自己叼了一根,又递给自家老哥:“来一根”荣昭南没接,懒洋洋地继续把玩自己新得的这把甩刀:“不抽,你嫂子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阿恒被烟雾呛到,看向一边的陈辰和老徐:“啧,咱们大队这副样子,你们也不嫌肉麻”她生得气质凌厉,抽烟也不显得流气,反而有一种雌雄莫辨的帅气。陈辰和老徐一人抱着酒瓶子,又齐齐摇头——队长这状态已经很完美了!“你是没有见过队长去年和小嫂子闹分手时,那才叫可怕,天天跟吃枪子和吃屎一样,那感觉就像他吃屎完了,还要让我吃屎——唔!”陈辰喝着酒,想起来就一把心酸泪。“啪!”两个大巴掌捂住了陈辰的嘴。老徐和阿恒两个人朝着阴着脸的荣昭南干笑:“队长别理他,他吃屎了,嘴臭,我们带他出去醒醒酒,洗洗嘴!”说完,两个人就一边赶紧夹着陈辰一溜烟出了饭馆子,免得这家伙连累他们一起被队长“喂屎”!荣昭南看着空落落的桌子,气笑了:“一群狗东西,趁机叫老子付账。”缴了钱和票,荣昭南出了饭馆,看着三月天空的漫天小星星,春天的夜晚凉风一吹,他整个人都清醒了点。这个点儿了,不知道小媳妇儿使坏完了,回宿舍没有。姑娘读书多了、见的人和世面多了,手腕越来越厉害了,也越来越……让他心里痒痒的。厉害的卷毛兔子是他怀里柔软的小媳妇儿,挺有……嗯,成就感的。荣昭南同志决定了——他要去找他的小媳妇儿贴贴。以后她管挖坑,他管埋,他们是革命好伴侣!……有人腻歪甜蜜,就有人被恶心到了。“啪!”一个进口玻璃茶盏就这么被砸碎在金胖子头上。一向人前威风八面的金胖子鼻青脸肿地窝在书房的角落,抱着腿,额头甚至淌了血下来。“你这个蠢货!蠢货,我当初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一个蠢货!”一个头发有些稀疏,消瘦的六十多岁老干部模样的男人颤抖地指着金胖子骂。梳着刘胡兰式齐耳短发的老太太冲进来,一把抱住自己儿子。老太太对着自家老头子怒目而视:“老金,你把儿子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