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周广白带着进了小洋楼,小洋房里结构简单,像是专门聚会的地方,一层是一个大厅,大厅几个角落里亮着灯,昏黄的灯光映衬的大厅里竟然有一股神秘感,二楼是几个房间,显然是主人家住的地方。
此时大厅里已经有十几人,这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都在讨论什么。
周广白直接把顾明堂三人带去了其中一个小团体中,笑着对正讨论着问题的几人说道,“向老,陈老,方老,明堂师弟过来了,咱们还是来讨论一下上次没讨论完的问题吧。”
“好,我们也正在讨论那个问题。”其中一个年龄大的人,看到顾明堂身后的顾建军和刘文梅,没有多说什么,笑着对顾明堂说道。
“向老,陈老,方老,这是我儿子顾建军,儿媳妇刘文梅,小梅也是学中医的,我今天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就把他们带过来,有些冒昧,请你们见谅。”顾明堂等向信石说完,对着几人做了个拱手礼。
“明堂你太见外了,我们平时也会带家里小辈过来见见世面,这都不是大事儿,你说这姑娘也学中医,不知道刘同志你学到哪里了?”向信石对于顾明堂带顾建军和刘文梅过来,并没有多大意见,只要没有坏心思就行,就是有些意外刘文梅竟然学过中医。
要知道,自从运动以后,就算他们自家的孩子都不愿意再跟着他们继续学中医,没想到刘文梅看着不大,竟然会选择学习中医。
“我各个方面都学了一些。”刘文梅这样回答并没有说大话,望、闻、问、切,针灸,推拿,刘文梅都学过,这些也几乎涵盖了中医的全部。
“哼,大言不惭!”旁边的方常山本来对刘文梅印象还算好,但是听到刘文梅的话,那点好印象马上消失殆尽,只以为刘文梅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人。
“哎,方老,你要是不信可以出题问问小梅,可不能妄下结论。”顾明堂虽然对刘文梅的回答有些意外,但是听到方常山的话也有些恼,在顾建军说话之前马上说道。
“好,那我就来问问,就是不知道刘同志你敢不敢应下?”方常山对顾明堂的话不以为然,看着刘文梅有些轻视的说道。
顾建军看刘文梅被这样对待,想开口说话,被刘文梅拉住了,笑着对方常山说道,“请赐教。”
听到刘文梅的话,方常山愣了一下,轻慢道,“看你还年轻,我就问你一个简单的,先从穴位问起,下关在哪里?”
刘文梅等方常山说完,拉过顾建军,在他脸颊边点了一下。
方常山点头,又开口问道,“大迎、玉枕、隔关、督俞……会阴……”
方常山说出的穴位,刘文梅一一在顾建军身上准确点出,只说到会阴,刘文梅迟疑的看了一下顾建军的腹部往下,顾建军看到刘文梅眼神瞟向的方向,赶快侧身。
“咳咳”向信石出声提醒,方常山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问题,干咳两声赶快说道,“穴位算你过了,下面问脉象。”
方常山得意的看了一眼刘文梅,脉象是最难把控的,也是最容易出错的,很多年轻人都搞不明白脉象中的浮、沉,弦、实,这下看这丫头还能不能回答上来。
“您问!”脉象的问题如果几个月之前刘文梅没有给全村人把过脉之前问,可能还能问到刘文梅,但是现在,所有脉象,刘文梅都了然于心。
“何谓虚实?”
“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何谓重实?所谓重实者,言大热病,气热脉满,是谓重实。”
“脉有残贼,何谓?”
……
对于脉象的问题,刘文梅有些意外,方常山竟然问的都是《脉经》里面的问题,这些只是最基础的问题,刘文梅应答自如。
向信石、陈海芋听着方常山和刘文梅的对答都有些意外。
他们都知道这是《脉经》里面的问题,没想到刘文梅竟然能对答如流,这最少说明刘文梅在背书这方面下足了功夫。
“有一个病人发烧,头疼,脉反沉,应该如果治?”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方常山见《脉经》里的问题,问不到刘文梅,又开始问起了《伤寒论》。
“方老,这病人是不是还有身体疼痛的症状?”刘文梅想了一下问道。
方常山点头,刘文梅肯定说道,“四逆汤。”
方常山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干脆伸出手臂,拿出随身带着的针灸针,递给刘文梅说道,“你拿这个针给我扎一下偏历穴。”
刘文梅接过针灸针,对顾建军说,“建军哥,火柴。”
顾建军拿出火柴,擦了一根,刘文梅拿着针灸针在火柴上烤了一下,找准方常山手上的偏历穴一扎,一捻,最后在针尾上轻轻弹了一下。
方常山看到刘文梅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激动的问道,“沈南星是你什么人?”
刘文梅被方常山怎么一问,有些意外,并没有开口。
上面既然派欧阳铭去保护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