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赶紧扶住一下子,快要晕倒在地上的秦淮茹,入手柔软。
再一看,好家伙,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总之傻柱是难得硬气了一会儿,为了不让秦淮茹摔倒在地上,那万恶的大手,一时不察,竟然抓着奈奈。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尤其是秦淮茹,又羞又恼。
转过头,秦淮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傻柱,你胡说什么呢,那怎么可能是棒梗呢,肯定是别家的孩子,不小心掉进冰窟里面了,你可不要在胡说八道了,我家棒梗肯定好好的,你可不要在当着我的面咒我家棒梗了。”
“秦姐,早上我出门去轧钢厂的时候,分明就是见到棒梗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冰窟里的小孩,衣服可是一模一样的呀。”
傻柱愣住了,看到秦淮茹不愿意接受现实。
十分贴心的上前,来到了棒梗的正对面。
只见,此时的棒梗哪里还有之前盗圣时期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冻得跟个石头人一样,坚如磐石。
小脸苍白,上面还有些许的冰渣子。
眉毛和头发,也全都是冻得梆硬。
最离谱的是,棒梗的表情有些奇怪,好似在笑,也不知道都已经冻成了这个模样,竟然还有心情发笑。
莫非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看到了什么好看的东西。
“柱子,我……我就说了吧,这小孩不……不是棒梗吧。”
“肯定是别人家的小孩,跟我家棒梗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是吧?”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期待道。
然而,傻柱跟个棒槌一样,一声不吭。
气的她都要骂娘了,秦淮茹忽然怒喝道:“柱子,你说话,你说句话啊,你快点说说话啊,你赶紧告诉我那不是棒梗,那不是棒梗,那不是……呜呜呜……”
“秦姐,没关系,没关系,咱不哭。”
“有我在呢,有我在呢,没事的。”
傻柱见到秦姐猛然抽泣,嚎啕大哭,心疼坏了,立马上前紧紧的将秦淮茹拥入怀中,一顿安慰。
“柱子,呜呜呜……你说句话啊,你告诉我,那不是我家的棒梗,呜呜呜……”
秦淮茹一边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哭嚎声。
“秦姐,节哀顺变。”
傻柱摁住秦淮茹那不安分的柔嫩双手,死死的抱住。
“你赶紧放开我,我要去看看那是不是棒梗,你别拦住我。”
秦淮茹就要挣脱,去亲自瞧瞧棒梗最后的模样,可是傻柱又怎么可能会如了她的心愿。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秦淮茹真的见到了死去多时的棒梗,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伤心欲绝,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哭的更为大声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咦?
好像也有点作用。
这样一来的话,两人亲密接触的机会,岂不是又多了些。
傻柱正暗戳戳的想着。
忽然感觉粗糙的大手,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哎哎哎……秦姐,你松嘴,你松嘴,别咬了,我放开你还不成么。”
“你赶紧松嘴!”
傻柱一时不察,手被秦淮茹用牙齿一顿咬,手松开的一瞬间,又被秦淮茹一把推开,是彻底挣脱了束缚。
“秦姐,别去看啊。”
“别啊,不要看啊,你会伤心的呀!”
傻柱顾不得心疼一嘴牙印的大手,言语恳切,不希望秦淮茹见到棒梗的最后容颜后,精神出现崩溃。
人生三大痛楚。
早年丧父,中年丧妻,晚年丧子。
秦淮茹一个人,就独占了两。
贾东旭失踪,无影无踪,至此不知去向。
棒梗的尸体,就在眼前,算是提前体验了一下丧子的悲痛。
不过,最要命的还得是贾张氏,丧夫丧子丧孙,不知道两个人,谁的悲伤更能够逆流成河。
或许,半斤八两吧。
傻柱的建议,秦淮茹自然是不会理会。
迈着丰满的躯体,来到了冰雕小孩的正对面。
棒梗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顿时映入眼眸。
秦淮茹大脑直接宕机,眼睛瞪成铜铃,嘴巴张的大大的。
随后,在傻柱惊疑的目光下,秦淮茹是又哭又笑、又喜又悲,整的跟个精神分裂一样。
“棒梗,我的好大儿啊,妈终于找到你了啊。”
“走,跟妈回家,妈妈带你回家。”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乖,大晚上的来冰面上玩什么,是不是害怕回家后,会被我骂,没事的,妈不会骂你,只要你能够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