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铭跟着自已出来,赵昊就知道他这肯定是跟自已有话说。
“表哥,怎么了?”
秦铭不由轻声道:“昊弟,你三舅舅这个人,性格比较急切,总想着为咱们家里谋一些好处。”
“之前从乾酒售卖的事情上,你也看得出来。”
“今日又把主意打在了京茹和铮儿身上,你心里也不要怪他。”
赵昊一听,顿时笑道:“表哥,你多想了,我不会怪舅舅的,就像表哥说的,都是一家人,哪里说得上怪不怪的。”
“不过,三舅舅这个性格啊,确实如表哥所说,太急了一些。”
“其实,关于乾酒售卖的事情上,我也不止一次劝过,咱们最好别把整个州府的份额都吃下。”
“太遭人恨了。”
“而且以咱们秦家的实力,做起来也太勉强了。”
“可是三舅那里,我实在是劝不动。”
“也就算了。”
“有我在呢,即便出一点什么问题,我应该还能压的下去。”
“但,这瓷器肯定不能动任何心思,相信表哥你是能看清楚的。”
“表哥,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抽时间你还是多劝一劝舅舅。”
“有些话吧,我这个做外甥的还真不好说的太直接了。”
听到赵昊说的如此言辞恳切,秦铭很是感动,也很是高兴。
“昊弟,你放心吧,我会劝的,想来刚才你和姑姑的话,他也听进去了。”
“再不行,我就给家里写封信,让你姥爷亲自跟他说一说。”
赵昊也是一笑,道:“说起来,也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姥爷了,等我忙完瓷器工坊这边的事,我跟我娘一块回去一趟。”
秦铭高兴的道:“那感情好,老人家知道昊弟你小子变得这么有本事,等你回去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兄弟两个说了一阵,赵昊便回了自已小院。
转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老爹赵文祥竟然破天荒的出现在了饭桌上。
一起吃完了饭,赵文祥便沉着脸起身对赵昊道:“你跟我去书房!”
赵文祥这个严肃的表情,顿时让得所有人都是心神一紧。
只有秦京茹这丫头片子,冲赵昊做了个鬼脸儿。
“赵昊,你完蛋了,姑父要打你屁股了!”
赵昊顿时翻个白眼:“去去去,小丫头,乱说什么。”
来到书房,赵文祥便立刻皱眉质问了起来:“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父昨天是怎么叮嘱你的?”
“你小子扭头就忘了?”
赵昊就知道是这件事,当即无奈道:“爹,话我都跟那位程方大人说了。”
“如果内史衙门不认可,那就派人张罗雇工的事情吧,我可以将这一块放手。”
赵文祥沉声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雇工多给出行市价格两成,亏你想得出来!”
“每天还要供两餐饭食,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要多花多少钱?”
“这些钱都是朝廷借贷来的,你就这么挥霍?”
赵昊低声道:“花到老百姓手里,怎么能叫胡乱挥霍呢……”
赵文祥厉声道:“说什么?”
赵昊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赵文祥道:“如果你要坚持,那说不得我内史衙门就真要派人管理此事了!”
赵昊立刻道:“可以啊,那我就轻松多了,不过您可别想从我田庄里招人了啊。”
“我田庄里的劳力,价格太贵了,必须比正常行市高两成才行。”
“不然我们庄里的劳力是不会做的。”
“所以,您需要从外面招人。”
“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您回衙门里好好研究研究吧,我就先撤了啊!”
说完,转身迈步就走。
赵文祥气的老脸铁青:“站住,你给老子滚回来!”
赵昊无奈,只好停下脚步,回身道:“您还有什么事啊?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赵文祥没好气道:“你以为老子在害你是不是?”
赵昊略一沉吟,旋即正色说道:“爹,我这么做无非也就是想要我三个庄子里的佃农们,多收入一些钱财,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一点罢了。”
“多给他们几个钱,对于朝廷来说,对于我们即将建成的瓷器工坊来说,算什么大事吗?”
“我觉得什么都算不上。”
“别说多花个十万贯八万贯的,就是多花个三五十万贯,又能怎么样呢?”
“其实按照我之前的设想,我是要给他们每人每天一百文工钱的。”
“但您说的也对,不能做的太过,我听进去了。”
“所以,现在我只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