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我宗总宗上下今日皆是十分谨慎至极,孤我宗但凡高手,都能感觉到自身灵力突然减弱,且有不断消散的迹象。
怎么回事!
众人发现这一境况之后,开始陷入了恐慌。
而掌门博云召副掌门雷战于一处议殿中,二人面色都十分难测。
雷战在殿中踱步,博云坐在主位中,面色晦暗不明。
雷战终于稳不住了,开口对博云道:“掌门……咱们孤我宗的灵气阵……大概是出问题了。”
“我知道。”
博云冷道,脸色如常,看不出是怒是喜。
雷战欲言又止,想了片刻,又忍不住道:“灵气阵是孤我宗修行秘术,如今你我修习封窒,更何况整个孤我宗上下千万人等?这么多年,以大成修行者的灵根作契,我等修行才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若是一朝前功尽弃,别说无法再修此法……”
无法修习得益却是小事,若是众人因此掉了等级修为,他们又能给怎样的说辞安抚众人之心?
博云握紧拳头,眼中杀意渐起,“我知道!”
博云已经派了人,去了极海秘境查看,如今正在等待消息。
雷战还是太过焦虑,看着博云,“魔德若是拦住那人了,应当早有通传,如今全宗都能察觉灵力有异,想必是魔德要么被困,要么,就已经死了。”
博云猛然站起身来,广袖一挥,手中扬起十足的怒意。
顿时,门扉窗户全部朝外掀去,尽数碎裂开来。
走廊有门徒值守,未曾防备,顿时被窗木碎块击中,从脊部插入巨大的木条。
那人连声都没发出,就死在了雷战的眼前。
就在这时,前去极海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两个人的
尸体,还有,一块令牌。
博云和雷战只一眼,便了然了。
博云对门徒道:“炎皇何在?”
他们对视一眼,随后告退,去请了炎皇。
炎皇近日与几名高手交流灵力术法,已然是贵客身份。
但博云的传令今日太急,且看那手下面色有异,炎皇何等敏锐,也已发现不对。
可他沿途旁敲侧击了几句,那人却都没有松口。
到了大殿,炎皇甚至还不曾坐下,博云便从高台上扔下一块极眼熟的东西。
“炎皇且看看,这,可是你的东西。”
炎皇看了看,道:“是。”
博云冷笑一声,问他,“方才那几个时辰,不知道炎皇去了哪里,可有人作证?”
炎皇神色自若答道:“自然是和几名高手切磋,作证之人极多。”
众人脸上不善,炎皇多少察觉到什么,拿着那块令牌,话脱口而出。
“可是贵宗发生了何等要紧之事?这令牌,便是罪证?”
博云却不回答他的话,又问,“这令牌,是只有炎皇自己有,还是,接手命令之人皆有?”
炎皇此时若再察觉不到危机,便是蠢笨了,他立刻辩解道,“这令牌,或是被人夺了,偷了,用于嫁祸所用,一切皆有可能,宗主不能凭借区区令牌,就来怀疑本皇。
“可否告知本皇,究竟那贼人用这令牌做了什么。”
博云突然嗤笑一声,“做了什么?”
脸色又骤变,阴狠毒辣的眼色尽显,转头一掌拍向炎皇,炎皇一时不察,也抵挡不住如此强劲的内力,立刻五脏六腑生出痛意,跪在地上,呼吸急促起来。
“孤我宗以灵力高深名扬天下,可今日,咱们孤我宗这么多年的修
行,就破了!竟在你炎皇来此以后,就被破了?”
炎皇大惊失色,“什么灵力被破?本皇完全不知,近日本皇行踪,皆在孤我宗视线之内,宗主大可以去唤人询问!根本没有时间去做什么破坏灵力之事。”
雷战接口道:“这令牌,还不能够解释吗?炎皇若是没有时间,保不准是你命令你的臣下所为,你既如此仰慕我孤我宗灵力,不远万里前来讨教,又怎知不会另派人手,去坏我孤我宗根基!”
炎皇还未解释出口,却又被雷战打断,“你说不是,便就不是了吗?若你仅凭一张嘴就想脱身,未免也太小看我孤我宗的气焰了!如今本宗出事,总要用几条命,祭天熄火的,即使不是你所为,又如何?”
“我孤我宗,不另可错杀,绝不放过!”
炎皇被激怒,脖子青筋欲起,高声道:“这是诬陷!你们孤我宗,便是如此待客?莫要说我一届人皇,何故要受你们制裁?便是这事不是我国所为,你们又如何敢扣这顶帽子!”
雷战大笑,似乎在叹息炎皇天真。
“你还真以为,孤我宗将天下众生,都当人命看待吗?不过都是草芥,都是畜生!何足挂齿!”
炎皇怒不可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辱骂他,从来没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