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本来在厨房做饭,时不时听到客厅里传来江兴的争吵声,她急匆匆走出来,正好听到司夜云跟江兴的对话。
她这才知道,这么多年,江兴竟然一直暗恋白柔。
当年,司家收养了白家两姐妹,她也一直把两姐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尤其是白柔,她从小就身体不好,总是一副病恹恹又很乖巧的样子,所以她格外疼爱白柔。
江兴比白柔大好几岁,也一直对白柔照顾有加。
她一直以为,江兴对白柔的感情是兄妹情,可没想到……
江梅知道真相,一口气提不上来堵在胸口,差点晕厥过去,“江兴……这是真的吗?”
江兴脸色发白,急忙冲过来一把扶住了江梅。
要是没有江梅,他根本没有今天的好日子,说不定早就流落街头饿死了,所以这么多年,他最敬重在乎的人,就是江梅。
他不想让江梅难过。
江梅死死盯着他,用力捏着他的胳膊,一字一句询问,“江兴,你说话啊!你……真的一直暗恋白柔那丫头?还有,你跟司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怎么了?”
江梅一口气没提上来,急的用力咳嗽。
司夜云赶紧上前,抬手拍着江梅的后背,“江姨,您别着急,我跟江兴之间……”
“够了!”江兴突然咬牙一把推开了司夜云,“你装什么好人?”
“江兴,你干什么?”江梅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江兴的脸上。
打完以后,又颤抖着手,一脸难以置信盯着江兴被大红的脸,眼底满是后悔,颤声说着,“江兴……我……”
江兴抬手摸了摸脸颊,双眸全是失望,突然冷冷一笑,“我从小就知道,我在您心里永远都不是排第一名。”
江梅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又满脸愧疚,“兴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江兴喉结耸动,目光冷漠的望向一旁的司夜云,“司夜云,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母亲。”
他笑,笑的悲凉,“她给你们司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虽然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可她的心……始终在你身上。”
“呵呵,我算什么东西?”
江兴抬眼笑着,只是眼眶有些泛红。
江梅急了,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急声解释,“兴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对我来说……”
“没什么好说的,您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您把我从孤儿院带回来养大,已经对我恩重如山了,您怎么对我,我都能接受。”
“我不怪您,怪只怪我不是从您肚子里爬出来的……”
江梅闻言,差点难受的晕过去,“江兴,不是这样的,我对你……”
江兴冷声说,“司夜云,既然你知道我的秘密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是,昨晚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跟白柔没有一丝丝关系。”
“我知道她放不下你,我知道她爱你入骨,我也知道她没有你不能活,所以,我提前三天就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前来给你母亲扫墓,后来又知道你要去咖啡厅见朋友,我就又偷偷摸摸联系了她,让她到咖啡厅等我。”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我做的,我敢作敢当,跟她真的没有一丝丝关系。”
听着江兴还在撇清白柔,司夜云觉得他没说实话,还在执迷不悟,一字一句跟他说,“你确定,白柔值得你这样做吗?她五年前跟着顾之舟去了国外,抛下这里的所有东西,也包括我跟她之前的感情,你觉得,这样随意践踏别人情感的女人,可信吗?”
“江兴,你别被她利用了,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可江兴却满脸固执,“她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司夜云,这事情真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我没必要为了撇清自己,把她无辜拉进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我认了。”
“只是,你别怪我妈,她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江梅哭着,“江兴,你到底做了什么?白柔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清楚啊!咱可不能当舔狗……”
江兴仰头吐出一口气,“舔狗?呵呵……是啊!我的确是舔狗,可我为什么会成为舔狗,您不知道吗?”
江梅脸上表情一滞。
江兴吐气说,“从小您就一直跟我说,让我做事情一定要护着司少,凡事不可跟他争,要让着他。”
“是啊!我不过是您从孤儿院带来的孩子,怎么能跟司氏集团的接班人相提并论呢?我有什么资格跟人家争?就连我喜欢一个女人,我都忍着不敢说出口,只能远远看着,只能背后当舔狗,呵呵……我做人真是失败啊!”
说着,江兴望向江梅,“真是抱歉,这么多年,没能长成您想要的样子,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司家的一条狗,我不争,我不抢,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看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