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你真的要在白帝城开业的时候,挂上她的名字吗?”傅冰说道。
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看着龙越的年龄,也不难推算出。
龙越就是当年被江盟会逼得无路可走,最后跳楼自杀的那个倾国美人怀中的儿子。
她也特意去问过罗松,想知道龙越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罗松对此只是三缄其口,摇头不谈。
可见龙越的身份地位,只怕比她所见过的所有人,还要更高。
否则也不敢公然告诉谢家,要触碰他们整个江盟会的禁忌。
“白帝城,本就是她的东西,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龙越玩弄着手里的玉吊坠,这是许久前,他从江盟会数家手里拍下的。
关于自己母亲的东西,在二十年她香消玉殒后,大多数都被江盟会给毁尸灭迹了。
这玉吊坠应该是残存下来的少数物件之一。
傅冰看着龙越。
棱角分明的脸庞,明眸皓齿,无不显露着气宇轩昂。
有这么充满魅力的子辈。
想必,那被天所妒的红颜,当年也是一个绝世美人吧?
说着,车已经开到了傅家庄园。
“事关江盟会,你们傅家如果觉得压力大,可以不参与。”龙越说道。
他向来不喜欢连累别人。
白帝城开业,以如今的势头,到时候必定会是他和江盟会的一场大战。
而傅远图的伤病刚有起色,要是参与进来,承担的风险可不小。
“不,开业当天我们定然会到场的。”傅冰承诺道。
目送龙越离开,傅冰才快速走上楼,想找傅远图商议。
但回到主房,却不见病床上的傅远图。
傅冰找医生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傅远图不知什么时候下了病床,走到了大院里。
罗松紧跟其后,两人一同走到大院。
这里草木茂盛,生机盎然,只是处身于此,都让人心肺舒展,放松不少。
傅远图能抗住许锋的毒掌十几年。
这个养生的好环境,帮了不少忙。
“爷爷,您病才初愈,怎么不在病床上调理,反倒跑下
来打拳了!”傅冰跺了跺脚,埋怨道。
只见傅远图双足踏于草地,演练着一套拳法。
虽然额头上有汗,但可见拳路凌厉苍劲,打得洒脱舒服。
“哈哈,老头子我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年,骨头都坐僵了,好不容易康复,可不得施展一下筋骨嘛。”
傅远图从罗松手里接过毛巾,酣畅淋漓道。
“可您好歹也先休养一段时间,这刚刚才服下药,万一旧伤复发怎么办。”傅冰担心道。
傅远图心情大好,摆了摆手,道:“冰儿,你还信不过龙小友的药吗?”
“话虽这么说,可是……”
“好了好了,你这急匆匆找我,应该还有什么事吧?”傅远图一下就看出傅冰的神色。
傅冰闻言,便整理了下情绪,道:“龙越他手底下的白帝城过几天就要开业了,而且拥有者的名字上,要挂上那个女人的名字。”
“你们回来的路上,我听罗松说了。”
傅远图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向傅冰问道:“冰儿,你的态度如何?”
“我觉得如果开业那天,我傅家没有出面,就无异于向谢家,向江盟会低头!”
“无论是出于江盟会曾经的可耻行径,还是个人意愿,我选择站在龙越这边。”傅冰认真道。
傅远图听罢,顿时仰天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孙女!有我傅家的风范!”
他大手一挥,面目肃然,数十年老将与领导的气场犹在,不容置疑道。
“罗松,替我去订一块牌匾,到了开业那天,我要亲自送去白帝城!”
“我倒要看看,他谢东霖,要如何压我傅远图一头!!”
……
而与此同时,谢东霖放出的消息,逐渐蔓延到整个姑苏城。
所有人都知道,白帝城即将开业。
本来以白帝城这个姑苏城最中心的商业地带,谁都想带着贺礼,前去登门祝福。
万一能攀上白帝城的新主,拿到白帝城的一个铺位,那往后三代,都不愁吃喝了。
可谢家和江盟会却突然,发出警告。
谁敢前往庆贺白帝城
开业,就是与他谢家,与整个江盟会为敌。
一时间,满城噤声。
这可是江盟会啊!
姑苏城无所质疑的第一势力!
没有人会傻到,去触怒江盟会的禁忌。
更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白帝城,而得罪江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