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灵有些崩溃的样子，李川轻叹一声，“并非我想这么问，而是这段时间，你给了我固有印象。”
陈灵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段时间，她和林白莉以及家里人，确实对李川十分的苛刻过分。
深吸一口气，她认真说道：“我问你，小回春丹的药方，是不是你故意留给我的。”
李川神色平静，笑道：“忘了，以前捣鼓出来，忘记药方放什么地方了，你翻出来，是你的运气。”
陈灵被这话气笑了。
这两天她努力梳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越想越心惊。
和李川拿了离婚证，分道扬镳的时候。
李川特地说了一句家里的东西不要了，让她处置的话。
接着，自己就在抽屉里发现了小回春丹的药方。
若说没有猫腻，她是不相信的。
“死鸭子嘴硬，明明就是你留给我的。”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李川，你永远都是这幅自作高深，无是无非的模样，事事都要我猜，我们走到今天，你有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因为你的自视清高，我们才没有沟通，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导致裂痕越来越大。”
陈灵说着说着，眼泪欲滴。
“说这些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李川眸子泛起波澜，语气加重几分。
还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几年下来，陈灵从来不会自视自身问题，永远都只会挑别人的毛病。
然后，心安理得的觉得自己没错或者少错。
便占据批判位置，把责任推给别人。
现在，依旧如此。
陈灵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愣愣看着李川，越看越陌生。
“是啊，很可笑。”
“是我下贱，都这样了，我还惦记着你，想着让你不用依靠别人，想着让你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陈灵自嘲的笑了起来。
“我不想和你争吵，也没心思争吵。”
“还有事吗？”
李川语气缓和下来，轻声问道。
“李川，我知道你对沈家和金家有恩。”
“但人情这东西，越用越薄。”
“等你没了利用价值，别人会毫不犹豫把你踹掉的，你现实一点吧。”
陈灵长舒一口气，眼神诚挚。
“你在药理方面，也算有一点本事。”
“我邀请你进入泰康集团，成为研发部的部长，年薪三百万起。”
“这样一来，你不仅有稳定的收入，还能积攒资质和人脉，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不用像现在这样，住别人的房子，用别人的钱，事事靠别人，做一个别人眼中吃软饭的窝囊废。”
陈灵说得很认真，像是真心为了李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