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恢复过来的沈柔说话了:“小安,于旬州是你什么人?”
安清言对沈柔向来不会藏着掖着:“就是我之前说的故人,算我师父吧,格斗就是跟他学的。”
周卓津也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脑子转了半晌:“哦~于上将,我只在新闻里听过他。”
连时忆安都听过,可想而知于旬州的名声有多响亮。
周卓津:“你甚至都不是军校的人,他为什么会教你?那可是上将级别。”
说起这件事,那就要追溯到安清言特别叛逆的那几年,她在房间里完成了每天的任务,安临峰来验收过后,她便会翻窗出去,华菱区有着最高级别的军区,她便是在围墙外看见了他们训练的场景,看他们格斗、打架好不畅快,她也想学,安临峰总是告诉她女孩子就只能温温柔柔的,大大咧咧没人会喜欢。
可她偏不如他意,谁让他每天都让自己待在房间里重复那些无聊的事,还不准她出去玩,直到再一次偷看被发现了,那个人就是于旬州,见到他的第一眼,安清言就发出了疑问:“军人不都是黑黑壮壮的吗?你这么白白瘦瘦的也可以当兵吗?”
孩童般的安清言眼神里是真挚的懵懂,于旬州不同于寻常军人,他的肤色很白,像是天生的,别人都被晒的皮糙肉厚了,而他依旧那么干净,如果没有身上那身军服,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军人,于旬州在入伍前很多人也是这样看他的,觉得他吃不了苦,而且长得过于精致,所以他证明给了上级看,在安清言最初去偷看他们训练的时候,他便已经当了班长带领他们。
那年安清言十四岁,于旬州二十岁。
可能是因为安清言每天都去找他,要求他教她,于旬州实在是看不下去一个挺好看的小姑娘每天这么狼狈的翻墙,所以后来决定简单教教她,小孩儿嘛,估计觉得新鲜,起初安清言只是为了忤逆安临峰才做出的略显叛逆的举动,后来是真真实实的爱上了格斗,把别人撂翻的感觉太棒了,就像偶尔有人想要侮辱她,她也可以给他们好果子吃。
一来二去,长此以往,安清言和于旬州就像朋友般相处,现在想想,他们很久没见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安清言告诉于旬州自己订婚的消息,后来她基本都被困在家里,直到现在的末日爆发。
周卓津:“安安,你现在多大了?”
安清言:“十八。”
周卓津震惊:“你刚成年?!”
安清言:“有问题?至于这么惊讶。”
别说周卓津了,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安清言有种成熟的氛围感,给人一种她不是小孩的错觉,稍显幼稚也只能从她字里行间感觉到,除此之外还真看不出来。
卢佑云一脸懂了的样子开口:“我知道了,于旬州肯定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毒舌才教你的。”
安清言翻了个白眼回应他。
这个时候,沈柔忽然开口说话了:“其实,我想学格斗是因为于旬州。”
安清言:“嗯?为什么?”
沈柔:“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候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他带队制住了歹徒团伙,我就远远的在那看着,那样的身姿,那样的正义,忽然我的心跳就不受控了,他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后来好久好久,我都感觉此生最强烈的心动停留在那一刻了。”
安清言呆呆的听完她说的:“这……这是在告白吗?”
周卓津:“是的吧。”
时忆安:“第一次看见沈柔这么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卢佑云:“你没戏。”
安清言就受不了这厮,破坏气氛不说,还总是坏人心情:“以后叫你懂王好吧,你怎么知道没戏,沈小柔这么温柔这么好,要是于旬州见到了肯定会喜欢上的。”
转头对着沈柔说:“你放心,要是我还能再见到他,我一定每天在他耳边念叨你,让他喜欢上你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周卓津:“仗义,你还兼职月老啊,以后如果我有喜欢的,你也帮一把呗。”
安清言不理他。
哼。
卢佑云:“我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当然知道,于旬州这个人从不为色所迷,平日里我们谈论理想型他也不参与,直到我发现他居然也有一个藏在心里的人,这可把我们稀奇坏了。”
安清言:“藏在心里?这么隐晦。”
卢佑云:“要是喜欢干嘛不去追,偷偷收藏着别人给他的东西,要么就是不能在一起,要么就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