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婳来找他,季凡很意外。
他在官兵攻上山的时候,弃所有弟兄而去,弃她而去,如此无情无义,她居然还来找他。
他们成亲是因为她开玩笑的要求,然后他开玩笑般的答应。
他以为,她并不在意这桩婚事。
毕竟,她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两人同房。
但现在,少女的这种举动,又让季凡觉得,在她心里,也是有些在意他的。
刚刚见面她第一句喊的就是夫君。
将头发擦干,苏婳将手从他头上移开。
“去把外衣脱了,免得着凉。”
如果是平时,季凡一定毫不犹豫的就脱了。
但经过刚刚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脑子里有些旖旎。
“这、这不好吧。”他护住胸。
苏婳坐他对面,开始擦自己的头发,“有什么不好的,我要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季凡:“……”
话是这样说,但总觉得怪怪的。
在苏婳的眼神威逼下,季凡还是将打湿了的黑色外衣全脱了下来,只留下白色里衣和亵裤。
里衣已被鲜血染红。
苏婳端来了一些水,又做了个掩饰性的动作,把伤药从空间里拿了出来。
“我给你上药。”
季凡总觉得少女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同,坐着十分的不舒服。
苏婳可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撩开白色的里衣,露出了腹部上一条足有十几厘米的刀伤。
苏婳细细的为他上药。
季凡低头看着少女柔软的头顶,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半晌,苏婳上好药。
季凡开口道:“你们怎么来了?”
苏婳起身到床头,若无其事的脱外衣。
季凡跟着她的视线移动,看到这一幕,忙转头,耳尖不由泛红。
“说了,找你。”苏婳完全不怕季凡看的,自顾自的换衣服。
悉索声传到季凡耳朵里,令他一动不敢动。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懂?”
“……”他才不相信。
“是耗子告诉我的,他猜测你的仇家有可能在这里。”
季凡点点头,又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晚上。”
苏婳换好衣服,又坐至季凡对面,“你说这是不是天意?我刚来到就救了你。”
“你们赶紧回去吧。”季凡沉下脸,“我的事,我自己来做。”
“你想杀谁,我帮你。”
微弱的烛光在少女的眼眸里明明灭灭,仿佛被揉碎的星光,璀璨了整片星空。
季凡心中微动,“凭什么?”
他凭什么?
在做了这么无情无义的事情之后,她还要帮他?
“凭你是我夫君。”
季凡看着少女。
这是她第二次说夫君二字。
这一次震撼的更为真实。
他从未把她当成是媳妇,她却把他当成夫君。
“这桩婚事完全可以不做数的。”季凡垂眸,不敢对视少女的眸子,“没有高堂,没有洞房,知道的也只有寨子里的一些人,只要大家都不当一回事,你还是可以重新选择喜欢的……”
为什么后面的话这么难说。
季凡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人抓住,在猛地抽缩。
他不希望少女嫁给别人,即便只是嘴上说一下也不行。
这种感觉来的太过突然,让季凡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苏婳忽然起身,一把将他抱住。
在季凡还未反应过来,少女就已经将他压倒在床上。
“这一桩亲事,我当回事。”
季凡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今天却三番五次害怕对视少女的眼神。
“你、你想怎么样?你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内心的尴尬,“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样做,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我不怕吃亏,我怕你会觉得吃亏。”
“哈哈哈,我怎么会觉得吃亏。”季凡尬笑三声,“以前在寨子里,什么女人我没睡过。”
“是吗?”
“当然唔——”
嘴上的触感让季凡蓦地睁大眼睛。
春宫图他看过。
寨子里的男人几乎人手一本。
有次他也被人拉着观摩过。
但是天地可鉴,他真的还没碰过女人。
寨子里别说女人了,就是母狗母鸡也见不到一只啊。
双手不自觉抓住底下的床单,季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