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解家,解九爷的葬礼声势浩大,只有一个解雨臣当家做主,不对,是所有人准备在葬礼结束的时候直接就把家主当做摆设的分赃大会。
八岁的解雨臣孤立无援,二月红的管家虽然在,但是毕竟是解家的家事,二月红不好插手,只能保证他的安全。
于此同时九门的其他人也是虎视眈眈,张日山不管不插手,二月红想管管不了,霍家,李家都想分一杯羹,陈家因为陈皮还在也不插手,毕竟是小师弟,但是也不会帮助他,这样的陈皮反而没有落井下石。
吴家没有来,他们怕吴老狗受刺激也去了,态度也是个不插手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解家先合力轰走了霍家和李家,毕竟肉要烂在锅里,哪容得外人放肆,他们可以打生打死,但是外人不行。
解九爷虽然早在临死前就选好了接班人,但是解连环死了,解家的其他子嗣也死的莫名其妙,包括解雨臣的父亲,一个文化人,死的不明不白。
解九受不了打击也死了,现在解雨臣是小儿抱金砖,自身难保,解雨臣把叔伯的妻子分割好财产全部送出国去,避难。
包括他的母亲,现在他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左右两边分别是解家的老管家和二月红的老管家。
随着大门的关上,解家的氛围紧张凝滞一触即发。
所有的解家族老就这么看着主位上的解雨臣,满目的轻视,一个毛头孩子,不足为惧。
他们都在看解雨臣的表演,眼神恶意。
独孤般若带着独孤家的人紧赶慢赶的来到了解家,一脚踹开了大门。“滚开。”
沿路所有的解家下人,看着判若两人,宛若杀神的解夫人,以及她身后虎视眈眈的人群,纷纷让路。
“夫人不是被送走了吗?”
“怎么回来了。”
“看样子是搬救兵去了。”
“也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疼惜。”
声音远去,解家是要变天了,不知道谁会赢。
她独孤般若可不是原生这个柔弱女子,居然临阵脱逃,让自己的孩子处于如此尴尬孤立无援的生死之地。
简直可恨。
独孤般若是北周柱国独孤信的嫡长女,北周第一美女。
生母出自富甲天下的太原郭氏,为独孤信的第二任嫡妻。
早年生母去世,所以她一直帮父亲掌管着独孤家,扮演着长姐如母的身份,保护着弟弟和妹妹(尤其是伽罗),撑起偌大的家族。
当自己弟弟被欺负时,她杀伐决断的将对方的马刺杀,让狂妄的公子哥跌下马受伤。
当独孤伽罗陷入危险时,她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也能够气急败坏的挥刀指向,说着恩断义绝的狠话。
当独孤伽罗被陷害入狱时,她可以委身宇文护,不顾自己三从四德的底线。
虽表面苛待庶妹独孤曼陀,即便是自己不算喜欢的独孤曼陀,她为了她可以过得好,也依旧派人去帮衬。
她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盘算着如何获得权力,盘算着如何赢过时间不让阿爹倒下后独孤家从云端堕入泥底。
她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扛起家族的兴衰,扛起对待弟弟妹妹的责任,扛起了整个独孤的未来。
可惜死的早,独孤家的女子从来都是硬骨头,她瞧不起原生,这么好的时代,这么好的机会,护不住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她死的早,哪容得外人欺辱。
既然能够重活一世,有新的机会,她不会放过,万分的珍惜。
所以一边消化脑海中的世界和记忆,一边回独孤家求援。
有的人是没靠山,有靠山你张张嘴会死啊,把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枉为人母。
咣铛一声,解家会客厅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看着被送走的母亲出现在自己面前,解雨臣失态的叫了声:“妈妈。”
妈妈你怎么来了,莫名的解雨臣被抱起来的时候软了身子,妈妈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感受到颈肩的手攥得死紧,独孤般若轻轻的抚摸着小孩的头和背。
哪怕是伽罗和曼陀都是有夫家保护的,就这么一个小孩,真是残忍的过分。
他们的温馨场面没有多久,族老们反应过来。
“呦,这不是解夫人吗,不是去机场了吗,怎么回来了,难不成也是来分家产的,女人啊,拿了你该拿的就不应该碰你不该碰的。”
言语嘲讽,其他族老和长老都哈哈大笑,哪怕独孤般若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他们都认为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解雨臣刚想开口,就被母亲按住,有她在,轮不到小孩面对这些不是东西的东西,独孤般若开启了嘲讽模式:“老不死的都来了,我身为母亲更有资格,还是说你更想下去陪公公,毕竟你们年龄相仿,公公在下面也是寂寞不是。”
“你。。。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