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甚是!
关东兵马被我连番冲杀,已经丧胆,更不会想到,我胆子居然这样大。
在接连战胜他们之后,今晚还敢去偷劫营地,必然不会有准备。
此番若是劫营,必然大胜!”
华雄出声说道,面带笑容,显得欢喜。
边上李肃闻言,心中为之一乐。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被自己这样一说,这华蛮子果然要去接着劫营!
正要出言恭维,却听到华雄声音继续响起:“只是,我今天不知怎地,自从腹痛之后,身子到现在都不甚爽利,有些困乏。
不再适合带兵去做这件事情。
但这等千载难逢的战机,稍纵即逝,又不能错过。
李中郎将,今晚就由你带兵悄然出关,去做这件事情好了!”
本想出声恭维华雄的李肃,顿时呆愣当场。
什么情况?
弄了半天,这事情怎么回到了自己头上?
“都督,这……只怕末将才能不够,平白折损了手下兵马……”
李肃连忙出声推却。
华雄道:“你带兵打仗之能,若是与一些强军对碰,确实不行。
但打一些早已被打的丧胆的关东联军,且还是去劫营,绝对没有问题。
这是天赐良机,送上门的功劳。
这一仗若是打的漂亮,相国给你封侯也不是不可能!”
华雄望着李肃进行忽悠。
李肃在算计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算计李肃。
李肃会选择对自己前身动手,华雄已经进行了一番的琢磨。
觉得最大的原因,就是华雄挡了李肃的路。
汜水关原本守将为赵岑,关东联军起兵后,不少人都纷纷请战,吕布,华雄,李肃等人,都在此列。
最终确定,以华雄为主,李肃,胡轸为辅,支援汜水关。
来到这里之后,华雄连战连捷,之前想要做主将的李肃,心中自然不爽。
而且,从后世而来的他,也知道李肃是一个官迷,喜欢往上面爬。
可以为了在董卓这爬的高,而去说吕布反丁原,投董卓。
也可以因为久久不升迁,而与吕布等人联手杀董卓。
在这种情况下,李肃会选择对前身下黑手,阴死华雄也就不在话下了。
同来的胡轸已经死了,华雄再一死,那这汜水关这里,说了算的,就是李肃了!
至于这后面,有没有牵扯到吕布等其余并州系的人,华雄倒是猜测不出来。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用爵位这些,忽悠李肃带兵出去劫营。
只要反手将李肃忽悠的出去劫营,那剪除掉这个时刻想要对自己下黑手的人,就容易了。
听了华雄说出因功封爵的话,李肃不由怦然心动。
自己说吕布反丁原,立下大功劳,只得了一些财货上的奖赏,并没有升官,更没有封爵。
此番若能在战场之上立下大功劳,有着前面的功劳打底,相国这里,封自己一个侯爵,也并非不可……
“只是……”
李肃沉吟一会儿,迟疑着开口。
“哪有这些婆婆妈妈?”
华雄显得不快的开口。
“我带兵也出关,在后面与你掠阵!
虽身子不爽利,与你掠阵倒还可以……”
“如此,便听从都督之言!”
李肃难得的豪气了一回。
随后就带着一些欢喜,点兵去了。
根本没有意识到,原本他是想要忽悠华雄去劫营,结果却自己做了这件事情……
汜水关外,十几里的地方。
公孙瓒的营寨之中,刘备张飞身披缟素,跪地痛哭。
在他们的面前,有着一副棺椁,停放着关羽的尸首。
关羽的脑袋,此时已经被人用针线缝上,如此也算是留了一个全尸。
“华雄,我刘备必斩你!
以你头颅,祭我二弟英灵!”
刘备双手攥紧拳头,从牙缝之中挤出这句话,带着森森寒意,宛若孤狼在嘶吼。
今日痛失二弟,当真如同尖刀剜心,骨肉分离一般。
痛彻心扉!
边上张飞双目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俺也一样!!”
他出声咆哮,仿佛负伤疯虎!
……
夜幕笼罩下来,公孙瓒营寨之中,属于刘备的大帐之内,燃着如豆灯火,帐口处树立着招魂幡。
刘备,张飞二人,身着甲胄。
双股剑,丈八蛇矛都放在趁手的位置。
既是在这里与关羽守灵,又是在等着汜水关那里,有兵马出来劫营。
最好是那华雄亲自出来劫营。
如此,血海深仇,不过夜就报了!
……
距离公孙瓒营寨,七八里之遥的鲍信营寨之中,济北相鲍信,正在这里调兵遣将,进行埋伏,防备汜水关那里劫营。
“主公,贼人连番征战,兵马疲敝,还敢在今夜前来劫营?”
边上副将忍不住出声询问。
这副将乃是泰山郡人,为鲍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