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指名道姓,彼此心照不宣。 “哪能跟她比,人家是有后台的。” 钟燕刚调来肿瘤科不久:“她和晏丛真是那种关系?” 徐娜琳一副笃定的口吻:“不然呢,又不是亲姐弟。” “没看出来啊,温长龄还挺有本事的。” “她才不是什么——” 储物柜对面的更衣帘突然拉开,徐娜琳没说完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 温长龄没有生气的样子,走过去很平静地解释:“护士长给我批假是因为我工作两年没有请过一天事假,护士长没给你批假是因为你那个月请了四次事假,三次是夜班,已经没有人愿意跟你换班。” 徐娜琳脸黑了。 钟燕很尴尬:“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无所谓。 温长龄不在乎,她是来医院做事的,不是来做人的。她把护士服放好,然后出去。 晏丛刚好在外面走廊。 温长龄看到他,第一反应是担心:“你怎么来了?哪里不舒服?” “我来取药。”晏丛比上次见好像又瘦了点,衣服都显得空荡荡的,“别不开心了,我陪你玩。” 他听到了,刚刚值班室里的对话。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喏。” 他口袋里总有糖。 所以温长龄不喜欢别人开晏丛的玩笑,他还小,还是会拿糖哄人的年纪。 温长龄只拿了一颗:“我没有不开心。” “那你陪我玩。” 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温长龄想拒绝。 晏丛最懂怎么让温长龄心软了,轻轻地叫她长龄:“我想去酒吧,我爷爷之前管我很严,除了冰球,什么都不让我碰,现在他不拘着我,我想出去疯玩。” 温长龄不和病患、病患家属私下接触,只有晏丛例外。 晏丛很像阿拿,她的弟弟阿拿也很怕苦,很喜欢甜食。 “那你等我一会儿,有个办住院的病人家属把身份证落我这里了,我给他送过去。” 他在温长龄这里很容易就满足:“我在大门口等你。” 温长龄跑着去还身份证。 晏丛在原地看着她跑远,等她不见了,他也没有走,依旧等在门口,等里面的两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