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凝心虚地摸摸鼻子:“你还说我,我还以为你见识多广,没想到你也是个见到姑娘就走不动道儿的人物,一点也不靠谱,关键时刻还得闻非来救我。”
说罢,她还转头朝闻非一笑。
闻非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嘴角却微勾了起来。
墨轻竹:“?”
他大喊.冤枉:“我哪里看见姑娘就走不动道了,明明是那些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跑起来速度倒快!”
“我发誓,我真不喜欢这些姑娘!”
刚带着三名姑娘走到门口的老.鸨闻言瞳孔震惊。
不喜欢姑娘……断.袖!
怪不得要安静的、不妖艳的姑娘!
她就说,这小公子长得比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还好看,人又瘦,怎么会是个花楼寻乐的主!
原来这三人在欲盖弥彰,怪不得那带着剑的人护这小公子跟护着眼珠子似的!
老.鸨想通这层,嘱咐身后三名姑娘道:“这里面的客人要小心侍候。客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让你做的事情休要擅自提起!”
三位花容月貌、穿着清凉的姑娘点点头,其中那名抱着琴的看着年纪最小,看着也是格外胆怯。
老.鸨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算你运气好,碰上几个断.袖。”
说罢,老.鸨妖.娆地甩着帕子就推开了牡丹厅的门:“几位公子,姑娘来了!这三个啊是我们天湘楼的清倌儿,擅琴的、会唱曲儿的,会跳舞的都齐活了,人呢,也安静,给几位公子助兴应该是够了,还请几位公子不要嫌弃她们愚钝。”
君九凝笑道:“行了,你下去吧。”
老.鸨又呆到小二来送上酒菜,看着自己带来的姑娘在一边儿布置好,才满意地带上门离开了。
君九凝等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误会成这样,还只道这花楼的人倒有规矩,不像话本里说的,拈着酒杯缠着你喝。
三名花娘老老实实地各司其职,弹琴的弹琴,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
君九凝心道:享受是享受,就是感觉有点儿干巴巴的。
她感觉到三个花娘都在偷偷摸摸地观察自己,但君九凝一望过去,她们又慌乱地移开目光。尤其是那个弹琴的姑娘,君九凝眼睁睁看着对方弹琴的手都在抖。
她们这是对自己好奇还是怕自己?
君九凝眯起眼,突然伸手拉住那正在跳舞的姑娘飞扬的裙角,趁机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吓得那姑娘尖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裙子蹲下来。
君九凝歪嘴一笑:“姑娘的裙子真好看——”
那姑娘一脸惊恐,生怕他下一句会叫她脱下来。
君九凝语出惊人:“哪里买的?”
闻非:“……”
墨轻竹一脸“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借喝酒的姿势转过脸去。
姑娘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沉了下去,站起来行了个聘聘袅袅的礼:“不瞒公子,这是天湘楼自己制的。”
君九凝意味深长地道:“原来如此。”
但紧接着,君九凝便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把雪亮的薄刃匕首,那匕首极小极薄,君九凝伸手拂过它光滑的刀面,只觉得这刀仿佛有生命一般,会自动朝她的皮肉吸过去。
君九凝啧啧感叹道:“如此利器,难为姑娘小心藏在裙子里,于刀刃边缘翩翩起舞了。”
那跳舞的花娘脸色顿时煞白,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
君九凝低喝一声:“把她们三人拿住!”
身旁的闻非和墨轻竹出手如电,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便将她们捂着嘴死死按在地上。
君九凝也擒住了在一侧弹琴,见此场面已经傻掉的花娘。
三名如花似玉的姑娘被堵着嘴捆成了粽子,君九凝把她们排成一排,蹲在她们面前幽幽叹息:“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不过是想些歌舞助助酒兴,你们倒好,要杀我们。”
三名姑娘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你们是自己交代呢,还是要我严刑逼供呢?”
三名姑娘拼命眨眼。
看起来争先恐后地要主动交代。
君九凝看了看,觉得柿子要挑软的捏,弹琴的花娘看着年纪最小,口风应该没有年纪大的紧,便打算从她开始下手。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番,闻非心领神会地上前把堵在她嘴里的帕子拔了出来。
小花娘眼泪霎时就流下来了,喊道:“公子饶命,我姐姐只是用那东西防身,并非想对几位不利,还请公子放了我们!”
君九凝自然不信,把玩着那薄薄的匕首:“哦?这东西可不像是你们轻易能弄到的,再说了,风月场所,说什么防身不防身的?”
那小花娘听她这样说,仿佛当头被打了一棒,血液直冲脑门顶,脖子都红了,她咬牙道:“我本不是这天湘楼里的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