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耐着性子答道:“你觉得你写的东西合理么?”
“不能牵扯上无辜人的性命,也不能侵犯你的个人隐私,更不能利用你与其他人的关系来对你的亲近之人下手。”慕云越说,脸就越黑,见君九凝还一脸坦荡荡地看着他,似乎并没有觉得做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眉头皱得越发深。
他难得冷哼了一声:“什么人算是无辜之人,评判的标准你可写清了?你的个人隐私包括哪些?还有你的亲近之人,难道你的意思是只有和你有血缘之亲的人算是你的亲近之人?那君元夕是不是也包括在内?”
君九凝早猜到他不会上当,本来也没抱着慕云会全盘答应的期望。
不过对于慕云能把里面的内容记得这么清楚,她不由得笑道:“看来慕大人过目不忘的本事并非虚传,而是名副其实的呀。”
言罢,她起身走到窗前,让自己离慕云远些,然后笑得十分欠扁:“你觉得我写得不合理,我可以修改,不过在我修改好之前,我是不会替你做事的,慕大人。”
看着她得意而有些无赖的笑,慕云眯了眯眼,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门口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主人,有那人的消息了。”
慕云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问方才出声的暗卫:“怎么?只是有消息?”
君九凝瞥了慕云一眼,悄悄竖起耳朵静听,外面的人又说话了,语气似乎有些惭愧:“回禀主人,属下无用,本来已经在一个客栈查到那人踪迹,可是被他跑了,不过我们的人通过追查一些线索,发现他似乎是朝、朝从前空灵大师的住处去了。”
慕云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手上的瓷杯被墩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期间还转过头看了君九凝一眼,那眼神有些凶,似乎是在叫她安分些。
君九凝收回鬼鬼祟祟的目光,轻咳了一声:“我也该出去了,此处也不是我的房间……”
慕云却忽然开口道:“从今天开始,就是了,你在这个院子里好好待着。”
说罢他跨出门槛,那门从外面被关上了,君九凝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扑到门上推了推,发现果然推不开,要么是被拴上了,要么就是被锁住了。
“你关我干什么呀?!我又不是你的囚犯!”她气得狠狠拍了两下房门,门框被她的大力拍得震颤不止,而门上的窗纸都因为她制造出来的动静沙沙作响。
从离开楚国起到进入梁国,君九凝虽然也是一直处于被众多暗卫“多加关照”的状态,但总的来说慕云至少没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怎么现在好端端的把她关起来了呢!
君九凝不由得回想方才二人对话中的“那个人”。慕云应该是在抓一个人,但是那人从他属下的手中逃脱了,然后慕云听见对方提到那人似乎躲进从前空灵大师的居所之后,整个人的神情状态就变了。
君九凝有些拿不准门口暗卫口中说的空灵大师是指魏羽澜还是指慕云的师父,上一任空灵大师。
如果是魏羽澜,为什么慕云会这么生气?如果是之前的空灵大师,他又为什么会因为对方闯入那里而感到愤怒呢?
君九凝觉得他身上藏着的秘密实在太多,可惜《倾城风云》中着墨较多的都是凤云兮和他相恋相知,共创大业的事情,对于慕云的交代并不多,所以君九凝也没有其他可以了解慕云的渠道,要么是偶然调查发现,要么是亲眼撞见,剩下的只能靠猜。
君九凝趴在桌上,把慕云留下的那壶茶喝了个干净,手指玩弄着瓷白的杯壁,小声嘟囔:“要怎么样才能找出他的弱点呢?”
这个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刀枪不入,运筹帷幄的样子,君九凝从来都没见过对方不平静的样子。
面对一潭看起来深不见底的池水,只有自己上手搅了,才能知道到底有多深。
君九凝带着满腹的忧虑,最终还是在这个房间最里面的小床上睡着了。
她进入梦乡的时候,慕云却骑着马穿行在风雪中,往深山里赶。
他要亲自过来把魏羽澜抓回去。
魏羽澜确实没死。
在摄政王府时,他胸口中的那一箭是真的,生机已尽也是真的。
但毕竟同门一场,魏羽澜算得上是慕云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其中的一个,慕云费了很大的力气,用当年他们的师父留下来的名贵药材,再加上之前从夏国得来的秋水芝,总算将他救了回来。
慕云本以为魏羽澜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会安分些,毕竟他也确实因为这一次伤得太重,元气大伤,没有个三年五载很难回到从前的状态,但魏羽澜扎扎实实地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第一次从慕云把他关起来养伤的地方逃走之后不久,自己回来了一次,但没过多久,他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而且这一次,他还插手了凤云兮的事情。
慕云自己也有些纳闷,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动手把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