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周筱筱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停的摇头,面露惊恐之色,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
见状,月嫂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冲着祁缙吼道:“少胡说,小少爷明明好好的,你居然说他没有灵魂,我看你才有问题,太太,我这就叫保安把这个神神叨叨的人赶出去!”
“真的是好好的吗?”祁缙一字一顿,语气低沉,带着明显的寒意,他说:“你仔细看看他的脸,确定是正常的样子?”
月嫂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婴孩。
怀中的孩子大张着嘴,发出尖锐的哭声,可他只是再哭,却没有流泪,双手双脚机械的重复着一个举起的动作,初看会觉得没什么,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婴孩的行为有些诡异。
而这些身为月嫂和孩子的母亲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周筱筱或许是无法接受,那么月嫂呢,真的没看出婴孩的古怪,还是有意在隐瞒什么。
别的不说,就说这个孩子的脸,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红润,就连双唇都有些泛白,皮肤甚至呈现出诡异的病态白,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他,他只是白了点,太太和先生都白,生的孩子白多正常……”
月嫂的声音变得有些结巴,像是极力在辩解什么,可她这样的举动更加说明她的心虚。
“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是柳雪阳,自从她出现后,可可,就变成了这样,他不是空壳,他怎么会是空壳呢?在他出生时我听到了最响亮的哭声,他们都说这个孩子很健康,声音洪亮,会茁壮成长……”
说着,周筱筱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崩溃大哭。
见情况不妙,月嫂抱着孩子准备逃离,祁缙手疾眼快,在她迈出步子的一瞬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回,并夺走她怀中的孩子,冷眼问:“你想去哪?”
“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周筱筱歇斯底里地质问月嫂,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是先生让我这么做的,太太您应该是相信先生的,他怎么会害你们的孩子呢?”月嫂的声音就像是有着某种魔力,让周筱筱一时间无从分辨。
没错,她非常相信赵乐新,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相信他一定会对他们的孩子好,可她不信任月嫂,觉得这个人是在骗她,想害她的孩子。
周筱筱愤怒地盯着月嫂,语气低沉地问:“你说他让你这么做指的是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走可可?他为什么让你这么做,是觉得可可留在我身边很危险?”
这几个问题一同问出,让月嫂无从作答,她只是无奈地说:“您可以去问先生。”
“他现在不在这,有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还是说在你看来我根本算不上这个家的女主人?”
之所以会专门问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周筱筱一直都非常在意自己是不是柳雪阳的替身,身边人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她怕被拿来和柳雪阳做对比,更怕比不过柳雪阳。
既然选择跟赵乐新在一起,那么她就不怕被人议论,反正这些伤害不了她,唯一一点那就是柳雪阳如同一根利刺般地哽在喉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和柳雪阳息息相关,她想摆脱都摆脱不了。
本来以为时间可以慢慢遗忘掉过去,可柳雪阳的出现让她彻底安耐不住,她怕被报复,也怕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从自己手中溜走。
所以孩子是她唯一能比得过柳雪阳的地方,谁让柳雪阳无法怀孕,至今都不能拥有一个和赵乐新的孩子。
月嫂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选择沉默不语,这反倒让周筱筱气急败坏,冲着月嫂怒吼:“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太太,您很在意这个?”
“当然,换了是你也会在意。”
就在他们俩争论时,一旁的祁缙冷不丁地瞥了他们一眼,好心提醒,“你确定要问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怎么会没有意义。”周筱筱露出一抹苦笑,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她说:“为了能跟他在一起,我背叛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现在的一切是我应得的,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夺走,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她这话明显意有所指,知道来龙去脉的祁缙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于此刻发狂的周筱筱表示不解,听她话语中的意思,与其说是在意这段感情,倒不如说更在意的是必赢柳雪阳。
这仿佛成了她的执念,哪怕柳雪阳已经死了,可她还是不肯放弃。
“你的孩子你也不关心?”
这时,祁缙的一句话让周筱筱回过神来,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祁缙,试图从他手中抱回孩子,然而祁缙却并未打算给她,而是侧身轻巧地避开后,看向月嫂,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面对祁缙的质问,月嫂立即反驳,并不打算说实话。
看来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