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忘了,齐美是绝对忠诚于左锋的。”
孟飞做了一个洗牌的动作。
“你已经和左锋对决过一次,所以你无法挑战左锋。左锋也无法再挑战你。
“如果你挑战齐美会怎么样?
“因为你有九张牌而齐美只有两张,这种情况下左锋会选择把自己的牌全部给齐美,让齐美立刻取胜。
“这样齐美成为最终胜者,而左锋成为祭品,成为死神复活的躯壳。
“一切都符合齐美的预言,可以说必然发生。糟糕的是我和你,成为他们的陪葬,百分之百!”
“或许你说得没错,如果我不把牌给你,我必然会成为陪葬。
“但我如果把牌给你,我不是一样成为陪葬么?
“我给你了之后,你也有九张牌。接下来左锋看到你有九张牌,知道你已经夺取了我的两张牌。
“他会意识到不可能赢你。所以同样,他会把牌都给齐美,让齐美取胜。
“这和我拿着九张牌效果完全一样。”
“不,不一样的。”
孟飞脸上浮现出狡猾的微笑,靠近了神秘女人,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女人听了呵呵一笑,说:“你就这么糊弄堂堂一位君主?”
孟飞无所谓地把玩着手里的牌,说:“我用不着糊弄他。他的野心和贪欲就会糊弄了自己。”
“就算你赢了齐美或者左锋取胜,最终胜者也是你,而不是我。
“能活命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么?”
神秘女的眼中同样写着精打细算,不见兔子不撒鹰,似乎想要逼迫着孟飞把他的计划全都说出来。
“他的规则中有很多漏洞,这些漏洞的存在可以帮他节约需要使用的负熵。
“为了避免这些漏洞被利用,他小心地设置各种陷阱隐藏着。
“我找到了绝妙的办法,利用其中一个漏洞,破解他的规则,让他的规则领域彻底坍塌。
“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一起活着出去了。
“但我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我必须是挑战者。第二,我必须得到十张牌取胜。”
“什么绝妙的办法?”
孟飞看了看四周的黑雾。
“虽然说对决场地上不可能有第三方的窥视,但是如果我说给你听,谁知道死神会不会利用某种规则的漏洞来知道这件事呢?
“一旦知道了我的计划,他会不会设法弥补漏洞呢?
“而且我不光要把你活着送出去,还有小落呢。
“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独自逃生,把她留在这里给死神做祭品?我能救她,同理我也可以救你。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还有一丝希望存在。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你百分之百会成为祭品。
“那怎么选择就由你自己来决定了。”
孟飞擦了擦汗,心想这事的确很悬。
他自认如果和他谈的是罗安这样的纯理性的男性那肯定没问题。
但对女人他真的没把握。女人的行动的选择往往和理性不沾边,甚至故意逆着来都有可能。
神秘女眼中露出一丝不快,站了起来,望着头顶的沙漏。
“那就让我们等着平局结束吧。我相信你了。”
孟飞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的信任。”他说,“我一定会让你活着出去的。”
“呵,男人的承诺。”
女人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当沙漏中的沙子漏光,两人一起回到了死神的赌桌上。
左锋表面上稳如泰山,内心却是紧张无比地注意着这两人的状况。
足足一刻一钟过去,这两人终于重新出现在赌桌上,而且谁也没有消失。
更关键的是,神秘女面前的桌面上依然是两张牌,而孟飞手中是依然是七张牌!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至今不知道那个神秘女的来历。但她那个诡异的将自己化为虚幻的异能实在太可怕了。
化为虚幻之后,任何攻击都失去效果,他对此无计可施。
他曾和何马一样,苦苦尝试了一刻钟,尝试了各种攻击的方式,都毫无作用。
也许是因为防御太强,所以这个女人攻击力为0?
挑战这个女人的无论是左格还是他,都没有遭到任何反击。
所以何马挑战这个女人的结果也一样。想从她手里夺取牌是不可能的,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或许这女人看起来很厉害,但本质上就是个无足轻重的陪葬罢了。
她这种不战、不败、不降的三不战术,其实也就是鸵鸟政策,最终就是沦为死神祭品的结局。
现在他可以说胜券在握。因为何马夺取神秘女的两张牌失败,下一步只能挑战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