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不在于那是不是自己,而在于为什么自己觉得那是自己。
“我不知道!但反正是一个女孩吧,脸看不太清楚,但穿着和我差不多一样的睡衣,身材也差不多,我就觉得那就是我自己。”
“你们爬那去干嘛?”
“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为了找什么线索?”
“找到了吗?”
“没有。”
“因为夜晚的天空有一点微光,我能看到那个顶端往下面看是一个巨大的风扇。
“风扇叶在那不停地转啊转啊,看得人头脑发晕。
“转动的扇叶上面是一个铁栅栏覆盖着。我们走到了那个铁网上。
“然后我轻轻地推了她一把。然后她就咣当一声,摔倒在了那个又稀疏又生锈的铁栅栏上。”
“你为什么要推她?”
孟飞捕捉着她话语中的细节。
“我不记得了呀。可能就是游戏任务?”
“好吧。”
孟飞放弃了。
“你继续。”
“她就像被蛛网粘住的蝴蝶那样在铁网上挣扎,生锈的铁栅栏割破了她的裙子和皮肤。”
孟飞觉得如果这是个游戏,这设计的情节真是让人生厌。
“你干嘛不救她?”
“这是杀游好吧,她多半是杀手。不是我杀她,就是她杀我!”
女孩平淡如水地说着。
“多半?而且你不是说那是你自己吗?”
即便是游戏,孟飞对她的判定也持怀疑的态度。
“我骗她说那里有线索,让她和我去那里找线索。她果然乘那时机向我下手。
“幸好我早有准备,乘机踹了一脚,她就摔倒在那里了。
“有几条铁栏锈得太厉害,就那么断开了。那儿破出了一个大洞。
“她半个身子都掉了下去,只靠手抓着铁杆悬着。然后她下面就是那个狂转着的大风扇。
“我就走近去,看到她哭喊着救命。于是我往她头上身上又踹了几脚。
“她就掉到了狂转的风扇叶子,然后哗啦啦地变成了碎块,掉下去消失不见了。”
孟飞简直听得头皮发麻。
哪里是什么推理游戏,这就是恐怖游戏好不好?
当杀游进化到剧本杀之后,重口味剧本层出不穷,本来就有向惊悚恐怖游戏发展的趋势。
但教唆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人,这种游戏过不了审的吧?
如果说游戏变成了现实,真的有个女孩在那儿被杀了,然后掉进了冷却塔里,暂时还真发现不了。
等到冷却塔清洗检修会发现尸体,那可能一个月甚至好几个月过去了。
想要搞清楚万怡经历的是梦、游戏还是现实,只能爬上去看看。
孟飞看着至少有四五层楼那么高的冷却塔。这里可没有走廊和台阶。
只有一个铁杆构成的狭小的检修梯在边缘笔直地往上,可以到达顶端。
“这太危险了。”
他心里有点而犯怵。他无法想象这个柔弱得就像一根豆苗似的女孩儿是怎么爬上去的。
想起小时候,看到工厂里那种高高的、红砖砌成的烟囱上的铁楼梯,他都会忍不住想要往上爬。
然而那些楼梯都修得非常巧妙,第一阶总是在小孩子够不着的地方。
“没事,我爬上去看看。”
安盛摩拳擦掌。
“行,我在下面看着她,你小心点儿。”
孟飞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么危险的事儿让安盛一个人去干是不是太坑人了。
但一想到这家伙连被重机枪当面扫射都死不了,就满足孩提时代愿望的机会还是留给公子吧。
“你到那上面可一定要小心。”
这时候女孩子显得比孟飞这个同事还关心人。
“上面很多东西生锈了不结实,千万别掉进去了。”
“嘿,放心,这么点事儿,我死不了。”
安盛搓了搓手,轻轻一跃上了攀上了第一阶楼梯,做了一个标准的引体向上,以漂亮轻盈的动作开始往上爬。
攀岩是安公子的高雅爱好之一。
他开始的动作确实轻松而且漂亮。但上去一半之后,他明显动作慢了下来,有时还停下来歇口气。
十多分钟后,安盛终于到达了顶端。在孟飞和万怡眼中,他就像追随着酒香是爬上了啤酒瓶口的一只蚂蚁。
他上了顶端之后,立刻就打开了手机连接孟飞直播。
“卧槽,这里真有个破洞啊。”
安公子的说话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接着是阳光之下明亮的画面。
孟飞看到了由许多手指粗的纵横铁条构成的冷却塔顶端的铁栅栏。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