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摇摇晃晃的开到德兴村,就被围观了,大家看到吉普车比看到大解放还热情。
“悠悠回来了?去干啥了?还是吉普车送回来的呢?”
张有才摸着吉普车的车身,他只做过一回,知道凌悠悠去办事了,但是他也没细问什么事,能用吉普车送回来,应该不是小事。
凌悠悠和曲桥从后车座下来,手上还拿了一个铁疙瘩。
张有才接过来,左看看右瞧瞧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凌悠悠就是不解释,张有才把目光看向曲桥。
“悠悠不说,我怎么可能说。”
张有才瞪了曲桥一眼:“你这辈子也就是怕媳妇的命。”
曲桥并不生气,反而语气轻快的冲张有才说道:“没办法,老支书教的好。”
张有才一听,下巴抬起,脖子一歪,眼神乱飘。
“我才不怕媳妇,在家里我说一不二,我说让你张奶奶站着,她都不敢坐着,我说今天喝稀的,她都不敢做干的。”
凌悠悠故意冲张有才身后喊去:“张奶奶来啦。”
张有才表情马上变怂:“老婆子啊,我就在外面吹吹牛,我回家就跪洗衣板去。”
众人哈哈大笑,张有才回过头才发现原来凌悠悠故意逗他,老婆子根本没来。
张有才气哼哼的拿着烟杆儿指向凌悠悠:“你这个娃儿,学坏了,你都学坏了呀。”
凌悠悠笑完当然也要给老支书面子啊。
“张爷爷,这可是县里产出的第一台简易苞米脱粒机啊,咱们德兴村可是全国第一个试验点啊,只要咱们村里试验好用,可就全国投产了。”
张有才刚才拿着铁疙瘩,也没瞧出来个四五六,直接把简易苞米脱粒机放到地上了,听凌悠悠说完,紧张的把机器拿起来,检查几遍,好像放到地上,能把机器弄坏一样。
“这东西是给苞米脱粒的?”
凌悠悠和曲桥笑着点头,张有才不太相信,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给苞米脱粒一直都是用手搓,或者用一个干的苞米胡子搓,哪有用机器搓的?
“这能有人搓的快吗?”
凌悠悠从张有才手里抢过苞米脱粒机,还行不算沉。
“张爷爷咱们比赛吧,村里出十个搓苞米快的人,我用这个铁疙瘩跟她们比赛,看谁能最快速度搓干净十个苞米穗儿?”
老支书嘴一撇开始教育上了。
“悠悠,虽然你是有文化的人,但是也不能小瞧了劳动人民,村里人搓苞米那都是搓了多少年的,还能搓不过你这么一个铁疙瘩?”
凌悠悠笑盈盈的看向老支书:“那就比嘛,如果我赢了,那头牛算我六百块,如果我输了,那头牛我出八百块,怎么样?”
村里人一听,我都天啊,凌知青打赌张嘴就是一百块钱啊。
老支书胜券在握,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铁疙瘩。
“行啊,那你输了可不能说我们欺负你。”
凌悠悠把玉米脱粒机放到曲桥怀里:“走,赢钱去。”
大家浩浩荡荡的来到晒场,这几天天气很好,收回来的苞米都放到晒场晒干,再晒两天,就能全部搓粒儿,上交了。
大家只顾着看热闹,终于把吉普车放出来了,司机大叔赶紧开着车跑了,这里的人太吓人了,看车就看车,好像还想拆了看一样。
拿出凌悠悠给的一盒烟,心里很愉快,车和油都是公家的,自己也就出点力,送一趟,居然得到一盒过滤嘴烟,打开烟盒,好像边上有什么东西,把车停到路边,小心的拿出来,居然是十块钱。
司机大叔没想到凌悠悠和曲桥这么讲究,给烟就算了,还给了十块钱,他哪里知道,只要不让凌悠悠晕车,别说十块钱了,就是五十块钱曲桥也舍得给啊,就是如果被凌悠悠发现他手里还有二十块钱零花钱,会不会生气啊,看她这时心情这么好,应该不会生气的。
晒场在村子中间并不远,大家走到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在给和小麦翻面。
老支书和凌悠悠对着站,老支书双手叉腰,一副要给小年轻一点生活教训的模样。
“悠悠啊,别怪张爷爷我手下不留情啊,咱们村里干活好手,那可多了。”
凌悠悠一脸云淡风轻,右手心向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春梅,刘素娟,赵大花,李秋菊。。。。。。”
村里人年年干活,谁干什么活干的好,老支书心里那是有杆秤的,此时他叫的十个婶子,就是年年村里搓苞米粒儿很厉害。
被点到名字的妇女,昂首挺胸一脸骄傲的站了出来,这可是比赛,能被老支书点出来的人,那就是妥妥的村里实力认证啊。
“凌同志,用不用我们放水啊?”
凌悠悠和赵婶子已经很熟了:“不用,你们使全力就行,只要能赢过我,就给十块钱。”
十个妇女更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