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
当年梁世子带着世子妃离开京都两年,再度归来时,已多了一个孩童。
其实那孩子不过是夫妻二人捡的,对外却说是世子妃生下的。
这些年,梁世子从未曾碰过世子妃。
得知这些隐秘过往,皇后叶景蓁只觉得胸口绞痛。
身子虚软无力,眼前一片混沌。
昏死前,她将荷包同信笺交给心腹收好。
“四妹妹,你说、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些年,任由我那般误会于他,他、他都未曾同我解释过……”
皇后的声音有些沙哑。
叶景昭紧紧握住大姐姐的手,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锦帕,轻轻为大姐姐擦拭着眼角的泪渍。
“大姐姐,你才生产,莫要哭坏了眼睛才是。”
“我、我明白、只、只是我心里……”
先前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结,如今恍然知晓其中内情,叫她眼下又如何能释怀。
一切不过是身不由己,造化弄人罢了。
如今,她再不是承恩伯府大姑娘叶景蓁。
而是这新朝的皇后。
高高在上的中宫皇后。
她有自己的夫、自己的孩子。
从前那些堵塞在心中的过往,早已成了历史。
本不该再记起。
可她如今也需要发泄一二,这些情绪不能外人道。
唯有在妹妹面前,她方才能展露一丝真情。
叶景昭哄着大姐姐睡下,这才去外间吩咐宫娥备下吃食。
又去瞧了一回才出生的幌子公主。
两个婴孩瞧着极为可爱,跟前儿围了许多人照看。
皇帝虽在前朝走不开,但也不时吩咐人来看望一二。
月色高挂,承恩伯府众人方才辞宫。
只是这一晚,叶景昭心中到底藏了事儿,故而子时方才睡下。
她辗转难免,脑海中皆是大姐姐今日同她说的那些事情。
自打皇后怀了双身,阖宫上下,皆是仔细再仔细。
就连平日里命妇求见,大多都是被太后驳了回去。
这样的爱重,京都世家又哪里未曾知晓呢?
可梁世子妃,反倒在这个时候,送了那样的旧物和信笺来。
到底存了什么样儿的心思?
“怎么想起来要见梁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