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转眼又到六点,周以安准时下班回家,回到楼下刚进大门的时候,就听到楼道里有人在骂骂咧咧。
“哪个缺德的玩意,把这种儿童不宜的卡片发我家门口来着,我家还有小孩在读书,真的是缺德,安的什么心啊。”
“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人模人样的,想不到背地里是这样的人,真的是晦气,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同住一栋楼。”
“人要脸,树要皮,真的是活那么久,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都卖到家门口来,想做街坊邻居生意吗?我呸……”
周以安听到这样不堪入耳的话心里泛起了委屈,心里明白今天白天肯定又有人来派卡片了,心里委屈却又有口难辩。
她只能侧着头假装没听到,低着头放快了上楼的脚步,避免与他人发生正面的冲突。
拿出钥匙进了家门,把门关上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周妈妈坐在厅里,看到周以安回来后依旧一言不发,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
“妈,你没事吧。”
“安安,我们搬家吧,这地方没法住了。”
“可是妈,我没做错什么。”
“你是没做错什么,可是人家不这样认为啊,你听听,楼下刚刚骂得多难听,这样下去你可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名声很重要的。”
“妈,我报警了,这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清者自清,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可是我在乎。”周妈妈近乎咆哮的吼出这句话。
周以安看着眼眶泛红的周妈妈,一下子不知所措,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周妈妈,心里泛起酸楚。
“对不起,妈,是我不孝,让你担心了。”
“安安,妈也不是想冲你发火,可是你看看现在,那些小卡片每天都发,家无宁日,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周妈妈心里如同刀绞,自己就这样一个宝贝女儿,如果出事了,那自己可怎么活。
“妈,你别担心,我已经报警了,也已经有朋友在帮我查了,已经有些眉目了,很快就会好的。”
“而且如果我们搬家的话,被他们知道了,一样会骚扰我们的,到时候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啊。”周以安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那……,那我们只有干等着?”
“相信我好么,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
周以安其实自己心里暂时也没有底,可是她明白自己不能乱了阵脚,不然周妈妈更加难支撑下去,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傅慎言的人真的能把背后的人找出来。
在事情还没解决之前,周以安每天顶着众人的流言蜚语上班,有些看过卡片的客人,甚至在看到她后就开始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这天周以安推着餐车来到包厢,当她推门而入那一刻,人群中一个秃顶老男人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后就一直盯着周以安看,眼神里透露出不怀好意的猥琐。
酒过三巡后,包厢里的人都喝得面红耳赤,秃顶老男人假意让周以安给自己拿酒,当她把酒递过去时,一只手趁机拉住她手腕,一只手去摸她的手背,趁机卡油。
周以安被老男人突如其来的的举止吓了一跳,连忙想把手抽出来,不料老男人用力一拉,她毫无防备就被突然的力道拉了过去,秃顶男趁机张开手臂把周以安抱住。
“啊,你干什么。”周以安用尽全力挣脱了秃顶男人的拥抱,一脸怒气的看着这个年过半百都快能做自己爸的老男人。
然而周围的几个老男人不但没有施于援手,反而就像看热闹一样哄堂大笑,无视周以安的愤怒,开始起哄调侃。
“呦,张总,这是要老牛吃嫩草啊。”
“张总……老当益壮啊,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也不放过。”
“老张……,被你家母老虎知道了,你……不得……跪榴莲。”
“小妹妹……别啊,哥……有钱,你陪哥喝几杯,哥给你买包,买很贵的包。”酒壮怂人胆,这时老男人面脸通红,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但是依旧两眼冒光,一双眼色咪咪的看着周以安。
说着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手去拉周以安。
周以安被眼前这个喝醉酒的老男人吓死了,看到他跌跌撞撞的想要过来搂自己,她慌不择路吓得逃也似的跑出包厢。
刚跑出包厢,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周小姐,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傅慎言扶住周以安。
“是你,傅先生……”周以安欲言又止,看了看傅慎言,又看了看包厢门。
“怎么了?”傅慎言好奇的看了看周以安,又看了看包厢门。
“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这像没什么?跑那么急干什么,后面有鬼追你啊。”
傅慎言没理会周以安,直接推开了包厢门。
老男人正在拉房门,被傅慎言这样一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