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对于在外面等待的楚忧来说,这三日的时间格外漫长,这三日他撞到过易芷兰好几回,真是...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易芷兰本就是个没脑子的,偏偏还被骄纵坏了,这次来了这里,告了一状,更是一个人就拉了不少的仇恨值。
而对于赵宣和闻玄两人而言,他们都不觉得这三日有多漫长,反正他们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快活似神仙。
闻玄...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被罚来后山寒潭面壁思过,此前他也有被罚的经历,加上这一次,有三回。
于他而言,被罚三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被罚...也确实不是什么值得人高兴的事情,顶多就是无波无澜,接受现实。
而这一次被罚,他的感受截然不同,有种因祸得福的庆幸。
他不知道如果没有发生这一次的事情,赵宣还会要等多久才说出心里话,但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让赵宣全盘交托了。
这于他而言,是个好事。
从寒洞再出去时,两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差距,在洞里,他们感觉就像是置身在冰雪堆里,刺骨的凉意直侵入骨子里。
但,从洞里走出来后,马上就没了那种刺骨的寒意,尽管也有淡淡的凉风,可这样的凉风相比较洞内的寒冷,根本不值一提。
难怪这寒洞会被当做惩罚地,如此冰冷的地方,待久了,但凡是修为差点的,都能直接在洞内结成冰雕。
“闻师兄,你出来了?”楚忧脸上半是担忧,半是掩不住的高兴,几乎是下意识的打量着闻玄身上的情况,在确定闻玄并没有在洞内因寒而损伤身体后...
他立刻松了一口气,想也不想道,“幸好闻师兄没事,不然的话,我真想拿着剑去砍那清药宗的大小姐了!”
说她是大小姐,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啊!
如此明显的恶人先告状,还敢如此得意,他这次上了擂台,易芷兰不上台还好,一旦成了他的对手,他一定要把易芷兰打到趴在地上起不来!
“我没事。”闻玄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衣领,幸好动作幅度不大,看上去就像是随意整理了下。
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今内心如拨鼓,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大。
这几日...他与赵宣两人可没收敛,甚至仗着后山没人来,仗着有结界在...
咳,时常克制不住本能的滚到一起,身上与脖子处的痕迹也是消了又添上,以至于,即便闻玄无法看到自己的脖子,也大概能想象得到...
那脖子上,以及衣服遮掩下的痕迹,究竟有多密布?
楚忧也是个粗心的,但凡他再细心点,就能看出闻玄动作里的僵硬与不自然。
偏偏,他不仅没看出,还一脸诧异的看向旁边赵宣,“赵师兄,怎么也从那里面出来?”
赵宣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闻玄,似乎是在用眼神无声的询问他,他该怎么回答?要说实话吗?
闻玄一怔,他不介意别人的眼光,无论是鄙夷,还是厌恶,可...有件事他还是比较忌惮的。
无论是师门,还是修真界,人族对断袖的看法都相当的抵触,一旦他们两人的关系被发现,他不怕遭到师门与师父的反对...
就怕他们为了分开他们两人,会与赵宣的师门联合起来,用尽一切手段的分开他们。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我和闻玄两个人一起招惹的,那日对易芷兰动手的可不止闻玄,我当时更想打她来着,既然闻玄要受罚,我自然不能让他一个人被罚。”
赵宣半真半假的说着,唇角的笑意不变,真诚的眼神,说的就像是真的一样。
闻玄看了赵宣一眼,他记得赵宣三日前进来找他时,用的也是同样理由。
...他说的是实话吗?
赵宣遭到了闻玄质疑的眼神,无奈一笑,当着楚忧的面,他便是想说什么,也只能先忍下。
傻白甜·楚忧,面对闻玄给出的理由,几乎没有任何怀疑,接受良好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那岂不是赵师兄这几日一直在这里陪着闻师兄?”
赵宣颔首。
楚忧发自真心的笑了,然后转头和闻玄说话,说的全是这三日里他们在寒潭面壁思过时,宗门里发生的事情。
一路上只有楚忧叽叽喳喳的声音,闻玄倒是时不时的搭个声,嗯或是哦。
他们两人刚一从寒洞里出来,就有人来叫赵宣。
“师兄,长老有事找你。”来人是玄天宗的弟子,与赵宣是同一代的,只是所拜的师父不同而已。
赵宣转头,对闻玄交代了句,“我先过去一趟,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闻玄难得笑了笑,朝赵宣轻点头。
赵宣跟着来传话的弟子走了,旁边的楚忧则是探头探脑的看了好一会,觉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