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时开口,"你从来不曾掌握过。"
他冷漠说道,"纵然我不以血脉熔炼原初物质超脱,单凭这原初之身,也足以碾压你,踏碎你的花粉期货之道!"
"小花花,你尽力了,放弃吧。"
"看在你是我等源头那尊伟大者的心爱之物份上,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自封修为,我等不是不可宽恕你对抗高原意识的大不敬之罪,给你一条活路,一个体面。"
红毛始祖展现大气魄,欲放其生路,引来好队友的怒目以视。
——你心这么大吗?!
"红毛!"花粉帝却不领情,"你想让我投降?"
"你在害怕吗!要以此来破我道心?!"
她长啸,失去了大量的花粉粒子做薪柴,那净世的火光都黯淡了许多,但在这一声长啸后,火光竟然又澎湃起来,释放无尽光芒,照亮世间!
"我何惧一死!"
"若能殉道、战死,便是死得其所,对得起无数前贤英杰的牺牲!"
"惭愧!"
"我虽以花粉立道,凝聚牺牲伟力,但从来都是消耗他人的牺牲,慷他人之慨。"
"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牺牲,为他人点燃黑暗,照亮前路。"
这一刻的花粉帝,绚烂,闪耀,她置生死於度外,太豁达了。
"我很好奇……当我死在了衝锋的路上,最终勇烈战死,又会留下怎样的花粉粒子?能否最深入的共鸣当初祂的心念,彻底交融到一起?"
花粉帝的目光清澈,心念赤诚,纯粹唯一。
她像是什么都看透了,隱隱间照见了彼岸,是祭道之上的世界,莫名生出一种感悟。
或许,她应该怎样去做?
而她的话,也让人动容。
总是使唤别人奉献牺牲遗留的花粉帝,今朝也要赴死了?!
还别说,真的可能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因为,三世铜棺主人的"心"之力已经被她引动了,从世间的最深处召唤出来!
此刻,还仅仅是共鸣,算不得彻底的融入,终究隔了一层。
毕竟,一个是活著的生灵,而另一个早已经"死去"无数年。
活人和死人,是没有结果滴。
但,若是花粉帝也变成了死人……那情况可就大不同了!
顿时间,长恆等人脸色微变。
这样一来,花粉帝岂不是杀不得、死不得?
一死就超脱,这还打个屁!
"红毛始祖"却漠然,"求死?"
"呵……呵呵!"
他淡淡一笑,"在我等面前,我们想让你生,你才能生;我们想让你死,你才能死。"
"既然你不识趣,不领情,那我们只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如往昔,镇压在高原厄土上了!"
他残酷的揭了花粉帝的伤疤,让这尊可怕的生灵震怒——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她开掛前,被人按在高原上摩擦,她开掛后,还是被按在高原上摩擦,那她这掛不是白开了吗?!
为了开这掛,她容易吗?
整个上苍,当世仅存的英杰,那一尊尊仙帝、道祖,慨然赴死,献祭於她,让她的心灵大受刺激,才有她最终引导出三世铜棺主人的"心"之力的契机。
赌上了所有,倾力一搏,若失败了,对得起那一个个牺牲的英杰吗?!
此刻,唯有死战,才能告慰无尽亡魂的在天之灵!
要么拼掉这些始祖,拼掉高原意识。
要么流儘自己的最后一滴血,也要壮烈战死,不落入魔爪中!
"杀!"
火光灿烂,这一刻焚烧到了"花粉帝"的身上,让她化作了此世唯一炽盛的希望之光,显照诸世,是其最嘹亮的绝唱!
她带著火光而动,焚烧诡异,驱散不祥,泯灭黑暗,一往无前、义无反顾的杀向了十种恐怖病症匯聚的怪物身影!
在她身后,无数的英灵浮现,无穷的灵粒子飞舞,伴著她同行。
即使大梦万古的透支渠道被干扰,乃至於斩断,还有过去已有的牺牲为她助力!
轰隆!
怪物抬手阻挡,剎那间血光炸开,是属於花粉帝的。
但是,怪物虽未受伤,其躯不朽不灭,却也被震退了几步。
火光熊熊,在祂身上燃烧,纵然有诡异气息无穷无尽,也未能全部扑灭。
因为,那火源就在祂身前,花粉帝以己身为薪柴,与之疯狂近身搏杀,一火未灭,一火又起!
"徒劳的!无用的!"
十大"始祖"齐声大喝,"花粉帝,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得偿所愿?"
"可笑!"
他们说著,几尊最强大的"始祖"对视了一眼,剎那的目光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