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老年人露出孩童般惊讶的表情,易承便觉得有些好笑。
禽滑釐的表情由震惊转为疑惑,又从疑惑转为纠结,最终还是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当年我与孟文一同在龙首山上居住,有一夜,他忽然来找我,要与我同睡一床,在入睡时,他与我说了一句话,你可知是什么?”
“我喜欢墨子祁那个丫头,打算追追她。”易承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出来。
禽滑釐的脸上不再有震惊,反倒人如雕塑一般静静地怔在那里,过了片刻,一行清泪从他的眼中滑落,沾到了他花白的胡子上。
“你...真是孟文?...你可知子祁这一生等你...”
原本脸上还有些笑意的易承,忽然也陷入了伤感,沉默了半晌之后,易承才缓缓道:“驻容之术,非人力所能控制,我需要被冰封数十年,对于子祁,临行时我早就劝过她,让她莫要等我,也都跟你们说过,让她遇到合适的人便嫁了,可你们怎么都不听呢?”
禽滑釐叹了口气,“子祁她的性子太拗,我与孙膑是劝不了她的...不过你现在出现是想做什么?”
易承又看了眼马车车窗外的月色,轻声道:“我想调查一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