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位于襄阳以西,长江与汉水之间,历来就有很多神秘传说。因为地貌原始蛮荒,人迹罕至,故而有着许多珍贵药材出产。
襄阳城西,靠近神农架的一处小镇庭院当中,华山派丹房一脉的弟子在忙碌了一日后,早早的就睡了下去。
华山派的历史悠久,可追溯到前宋初年的陈抟老祖,不过那时候的华山门派不成气候。
后来南宋灭亡,终南山的全真教在元廷辩经失败,遭遇了元廷打压,终南山的总教最后都出了事情,只能是分出多个支脉前往各处传教,保存火种。
全真七子之一,广宁子郝大通一脉的弟子,便是来到了华山,合并华山一地的武林门派,形成全新的华山派并传承至今,成为武林六大派之一。
华山派许多宿老曾为全真教弟子,故而华山派在很多方面贴近道门传承,对于炼丹服药也是有着研究,有着丹房一脉,专门收集药材炼丹。
深夜的小镇庭院寂静无声,忽然间一阵阴风刮起,正做着美梦的华山派丹房长老蔡岳,陡然间一个激灵,便就只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正准备起床放放积蓄许久的人中黄,忽然觉得这空气有点冷,下一刻差点没被吓死。
“别动,别叫,要不然会没命的!”
一只手捂着蔡岳的嘴巴让他无法发声,接着一抹冰凉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多年行走江湖的经历告诉他,脖子上这玩意锋利的很,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他连忙疯狂眨眼,示意自己明白并且会配合。
“你是個聪明人,我还以为会碰上个蠢蛋,需要放点血呢!”
徐信松开捂着蔡岳嘴巴的手,就用匕首在后者的脖子上比划着,好像是在想着该如何下刀子才好。
“大,大侠,可不兴开这种玩笑。您要什么,尽管说就是了。金银财物就在后院,我可以带你去取……”
蔡岳吓得是动都不敢动一下,要不是现在是坐在床上没法下跪,他早就跪倒在地求饶了。
徐信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蔡长老,我听说你们在寻找异种灵蛇是吗!能说说是为了什么吗!难不成,你华山派这等名门正派,也准备学苗疆去炼蛊毒……”
“这……我说,我说……”
蔡岳犹豫了那么一下,下一瞬脖子上就见红了,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了,连忙道:“掌门,这是我华山派新任掌门鲜于通的意思。
鲜于掌门与我一般,对华山派历代祖师所留的各种药道典籍很感兴趣,找寻了不少残方研究。其中就有一张得自前宋的药方,记载了能培养一种药蛇,药蛇宝血可增进功力。
关于这个药方,还有一个记载,与近百年前的大侠郭靖有关。据说他年轻之时就曾吸过一条药蛇的宝血,后功力大增,所以历代掌门对此极为重视。”
“你应该还隐藏了一些事情,比如关于你们掌门鲜于通的,接着说!”
徐信略微松开刀口,示意这位蔡长老继续。
“我,我……我说……鲜于掌门他也研究毒物,我怀疑他私底下炼毒。我寻找异种灵蛇,一方面是为了研究药方,另外就是供给掌门使用。至于掌门取了灵蛇去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蔡岳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而后他感觉脖子上的刀口更紧了了些,抬头看到徐信目光依旧冰冷,连忙又继续道:“还,还有,还有就是我曾听掌门说到过一件事。
我那次与他饮酒到深夜,两个人都喝高了,他隐约提到什么,如果有那个人的帮助,说不定早就复原了灵蛇药方。掌门,掌门肯定知道更多一些……”
徐信又略微松开刀口,将蔡岳从床上提了起来,“带我去你们的药库和书房,药方和药材我都要!”
蔡岳连连点头很是配合,在一刻钟之后,他如愿以偿的保住了小命被徐信打晕在了地上,同时华山派的这处小院的书房和药库都被洗劫一空。
这件事情传回华山的时候,华山派新任掌门鲜于通大怒,派出得力弟子追杀,后来还亲自下山,要追究到底。
……
襄阳城的朱武商会分部当中,徐信坐在房间内研究得自华山派的药方残籍,这里面涉及到的一些记载,让他颇感兴趣。
“确实是当年参仙老怪梁子翁的药蛇灵方,他应该是为了保命,故意没交代清楚,所以是残缺的。华山派历代无数人研究都没成功。不过,鲜于通说的那个人……是胡青牛吗!”
徐信将这些事情的脉络勾勒理清,猜到了鲜于通所说的那人,应该就是明教的蝶谷医仙胡青牛。
鲜于通昔年研究毒物去了苗疆,为了炼制蛊毒之法而招惹了某个苗女,后又始乱终弃,最终祸及自身,被苗疆女子下了金蚕蛊毒,只是恰好被胡青牛碰上并救治了过来。
鲜于通名门大派出身,很有欺骗性,胡青牛就被他骗了,与鲜于通结拜,并将自己的妹妹胡青羊许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