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中,东溟号的巨大舱厅之中,设了一席素菜,今趟东溟夫人亲自出面,轻纱遮脸,一副神秘莫测的意态。
徐信和单婉晶分别坐在她左右,徐信旁边另外一人则是寇仲,寇仲再过去则是秦叔宝。
单婉晶的旁边坐着一位看来老态龙钟的老者,如茵和他说过这人,是东溟派的宿老尚平,东溟派的人都尊称其为尚公。尚平的身边还有一人,就是东溟派的少帅尚明。
尚平身材高大佝偻,但皱折重重下的眸子常闪映着奇异的紫芒,似有神若无神,非常慑人,东溟派诸人都对他非常恭敬。
他的架子也是不小,除了东溟夫人亲口为徐信几人介绍时他看了两眼之后,去他时候都是默默拿着桌上唯一的酒壶自斟自饮,对精美的素菜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缺。
徐信从其他途径搜集过东溟派的情报,东溟派坚守规矩的“守旧派”就是以这尚平为首,很看重“规矩”,也就是尚明和单婉晶要定下婚约的支持者。
这一顿饭对徐信这边的三个人来说吸引力不是很大,寻常的素宴又哪里有肉好吃,秦叔宝和寇仲是最不开心的两人,在一旁说着悄悄话。
徐信和东溟夫人倒是谈笑风生,看着聊了许多,东溟夫人还不时询问尚平,似乎是有意将徐信介绍给东溟派的这位中坚人物得到认可,不过这位“尚公”一直摆架子,反应不算好。
这时尚明和东溟派的其他一些人聊起天下大势,谈这方面寇仲和秦叔宝就不困了。
不过他们看问题的角度和东溟派的这些人不同,意见并不一致,最后还是东溟夫人开口,才将问题搁置不吵。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尚平忽然瞅着徐信和寇仲,那眼神看得寇仲心中发毛,食难下咽,沙哑得难以听清楚的声音响起道:“你们的功夫是谁教的?”
寇仲刚想老实回答,徐信放下酒杯,冷声说道:“尚公难道不知,打听旁人的武功路数,不太礼貌吗!”
“你怎敢对尚公如此无礼!”
尚明指着徐信厉声喝道。
“我不喜欢别人指我。”
单婉晶刚想呵斥,徐信的声音就响起了,他只是平淡的看着尚明,却让后者心底感觉发瘆,默默的落下手指。
尚平向着徐信看了一眼,两人对视片刻后,他偏开目光,说道:“老夫,确实是有些失礼了。”
这一场宴席就此不欢而散,东溟夫人对徐信和自己女儿之事并不反对,只是东溟派毕竟收留她们母女容身多年,她不想把事情处理的太僵,最好是徐信能得到东溟派诸人的认可。
但现在看来,事情还是任重而道远,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东溟夫人的想法,徐信能猜测一二,但他并不在乎。
当天夜里,徐某人便是大胆的偷香窃玉,就在夫人房间旁边偷了小公主,要不是时间不允许,连愿做通房的美婢如茵他都能一起收了。
天色将明的时候,徐某人偷摸回到自己的客房,进入到青青和喜儿这二美环绕的温暖被窝,经过夫人房间的时候,他似乎听到辗转反侧的声响和幽怨的叹息,东溟夫人这是需要男人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回之后,小公主单婉晶每日容光焕发,眉梢之间春情飞扬,时常会羞涩脸红,看的东溟夫人越发惆怅,最后选择去彭城小住几日,把李阀这边的生意拍板谈好。
这晚天朗气清,半阙明月斜挂空际,景色迷人。在星月的映照下,徐信又一次偷了小公主。
单婉晶在徐信的怀中沉沉睡去,徐某人为了让她睡的更好,贴心的输入真气帮她温养身体,暂时醒不过来。
“嗯?终于是开始动手了吗!”
徐信忽然转头看向某个方位,接着就听到一阵阵喧闹四起,又是和那日在余杭一样,无数舟船围攻东溟号,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徐信和寇仲的示警,东溟号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东溟号的甲板上,无数东溟弟子齐出,结成阵势应对。
东溟派以优质兵器闻名,自己人用的兵器自然也是顶尖,另外东溟号乃是大船,居高临下有着地利优势,再加上经过余杭之事后早有防备,虽然被偷袭但也不慌不乱,并未出现人员折损。
东溟夫人和公主处理事务的书房当中,被东溟派尊称“尚公”的尚平坐在黑暗的角落,手中持着酒壶,自酌自饮,渊渟岳峙,倒是颇有一番宗师气度。
“难道是老夫猜错了,那几个小子当真没有坏心?”
黑暗中的尚平眼中时不时闪过紫光,这是内功深厚但不精深的表现。
虽然他是个老牌的先天,但在先天之中算不上真正的高手,充其量就是真气更为深厚和精纯一些。但行走江湖,看的是真正是否能打,而不是光看功力是否深厚。
“轰隆!”
就在尚平疑神疑鬼举棋不定的时候,靠海的整面船窗突然蓬的一声炸裂开来,无数碎片激射覆盖向他的位置,打了这老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