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昨夜风雨飘摇,一直到第二日的时候,天津桥都是汇聚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自从昨夜徐信以玄冰将传国玉玺冰封在此,当晚便是有许多人或者势力尝试去取传国玉玺。
洛阳城中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代表。而在这其中,最强的两股势力,自然是掌控禁军的独孤阀和掌握更多军队的洛阳留守王世充。
和氏璧被封印之后,独孤阀和王世充两方的高手先后到此尝试,后者更是动用大军试图强行破开封印,然而结果却让他们惊惧。
不论刀砍火烧还是别的什么办法,都是无法撼动这一根直冲云霄的玄冰天柱,甚至有些之后过分刺激,还会爆发出寒潮伤人,王世充出动千人精锐,仅一波寒潮就伤了数百,这让他不敢再多加妄动。
独孤阀和王世充先后失败后,便是放弃了强取与封锁的想法,撤走了大部队,只留下一些精兵与耳目把守天津桥四周位置。
而在他们之后,先后有颇多势力代表前来尝试,自然都是遭遇了失败。
到了第二天之后,突兀出现的玄冰天柱与传国玉玺,吸引来了更多的平民百姓和寻常江湖客,从早上到中午,一直都是有人尝试取宝,但都是遭遇到了失败。
第二日的中午,一则消息在洛阳城内引起波澜,据说宋阀的“银须”宋鲁将在董家酒楼宴请扬州双龙和跋锋寒。
这个消息一出,董家酒楼立刻就成为无数人关注的中心,也让吐谷浑王子伏骞和铁勒第一高手飞鹰曲傲约战的消息又一次被抢了热搜,只能再一次该换约战的日期和地点。
现在所有人都在猜测谁才会是和氏璧的天命真主,据说曾让和氏璧发光的徐子陵自然是最让人怀疑的目标,所以今日董家酒楼的宴请,才会吸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
当徐信三人来到董家酒楼之时,随意轻瞥就看到很多熟面孔,其中一群人就恰好在董家酒楼宽敞的外院。
“这么巧,世民兄今日亦是到这里来吃饭?”
徐信随意的打招呼道。
李世民露出一个略带惊喜的笑容,趋上来道:“想不到能在这里遇上徐兄、寇兄,和跋兄。”
李世民说起跋锋寒的时候语气颇为古怪,他的手下人均是脸含笑意,没有半丝恶意的味儿。
“我们今日有约,就不和世民兄详聊了。”
徐信和李世民客套一番后,便是提出道别。
“三位请便。”
李世民也只是表面客套,虽然很想进一步探知徐信对和氏璧的具体想法,还有与那法海禅师是否有关系?但他今天也是有约,断然挥手道别,含笑领着一众天策府的高手自行入楼去了。
宋鲁订的厢房,位于董家酒楼的顶层南端,与南翼其它厢房以一個小厅分隔开来,凭这就可看出宋阀在洛阳的声望和地位。
五、六个宋阀的年轻高手把守厢房外的廊道,他们见到徐信三人皆是行礼,神态恭敬不在话下,骨子里亦透出心悦诚服的崇慕意味。
寇仲不摆半点架子,有礼而亲切地和把门的宋家高手打过招呼,在他们引领下进入厢房。
原可摆设十桌酒席的南厢只在临窗摆着一席,窗外就是横过洛阳南北,舟船往来不绝的洛水,若坐在靠窗的椅子,探头下望便是有洛阳第一桥之称的天津桥。
所以在这个厢房,可以轻易的去看到在洛水之中直贯云霄的玄冰天柱。
寇仲跨过门槛时,一名五十来岁,胖嘟嘟,满身珠光宝气,似个大商贾模样的男子,正立在宋鲁身旁喁喁细语。
长着一把美髯的“银龙”宋鲁风采如昔,而与他形影不离的柳菁在另一边半挨在宋鲁身上,也出落得更迷人,像颗随时可滴出醉人汁液的蜜桃。
她如小鸟依人般侧耳细听两人说话,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
宋玉致背门而坐,秀发以乎经过悉心梳理,宫髻云鬟,自有一种高贵秀丽的动人韵味。
宋师道则是在宋鲁旁边,依旧是那么的儒雅随和,在看到三人的时候,微笑着点头打招呼。
柳菁在见到徐信三人时,美目亮了起来,娇笑道:“小仲和小陵竟长得这么高大哩!”
宋鲁目光落在寇仲身上,站起来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我宋鲁一向自负目光过人,亦对两位看走眼。”
那一身俗气的大胖子眉开眼笑的施礼道:“寇爷肯赏面光临,乃我董家酒楼荣幸。”
这么一说,众人均知此人是董家酒楼的老板。
大家一阵寒暄之后,宋鲁为几人介绍道:“董方是董家酒楼的大老板,在洛阳无人不识,也是我宋鲁三十多年的老朋友,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李世民那小子今日居然约在董家酒楼吃饭,也不知是和谁?”
“呵呵……关中的那位秦王招待的是突利可汗,原本他是想订这处南厅,不过宋鲁兄弟来了,我自然是要亲自招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