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请你自重。”
玉鹤庵的客堂当中,梵清惠如同触电般想要抽回手掌,却没想到徐某人非但不放手,甚至还有了更过分的举动。
“师太,我能看的出来,你心底在嫉妒妃媗,嫉妒自己的弟子,有望踏足剑心通明……”
客堂内的徐信抓着梵清惠柔若无骨的手掌不放,一丝丝的真气渡入其体内,瞬间引得梵清惠体内的真气变化。
“你放……”
梵清惠羞愤难当的长辈发作,玉面罕见的通红,也不知道是被说中心思气的还是因为徐某人的轻薄举动,但当她准备强行动手的时候,徐信却又很自然的松开了手。
“师太,我给你留了礼物,好好想想我方才的话。”
徐信说着起身,也不管梵清惠那变幻不定的面色,便是果断的离开了客堂,寻上了一直等待在外的师妃媗。
有梵清惠这个师尊的首肯,师妃媗自然是跟随着徐信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玉面柔和看不出一点变化的梵清惠走出客堂,凝视徐信离开的方向许久之后,方才走向那个存放邪帝舍利的佛堂,相比较心思难猜的徐信,邪帝舍利才是麻烦。
徐信刚才的话语说的虽然隐晦,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们这些人要是不愿接下邪帝舍利这個麻烦,那他就有可能丢给石之轩。
因为碧秀心之死,慈航静斋和石之轩之间的仇怨难消,他们不敢去赌石之轩的为人,所以只能是想尽办法来解决邪帝舍利的麻烦。
永安渠,跃马桥畔,凭栏俯视,对着河岸两边熙来攘往的车马人流,浑然不理。
师妃媗跟随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朝永济渠看望,这绝世美女仍作男装打扮,说不尽的俊秀儒雅。
她柔声道:“徐兄愁思为何?能与妃媗说说吗?”
徐信没有回答,嗅着她娇躯散发出的芳香气息,雅淡如仙的师妃媗是个绝世佳人,但他能说什么?说他现在满脑子全都是她师傅梵清惠,这样是否有些过分啦?
徐信没有半点回应的意思,师妃媗玉容不见半丝波动,淡淡道:“徐兄肯听妃暄说个故事吗?”
徐信默然无语。
师妃媗自顾自说道:“寒山惟白云,寂寂绝埃尘。草座山家有,孤灯明月轮。石床临碧沼,鹿虎每为邻。自羡幽居乐,长为世外人。”
她柔美如天籁的声音,以一种带有音乐般的动人语调,于这闹巿之中娓娓诵来,实具有无与伦比的感染力。
诗文不住惹起人的联想,似乎寒山白云,孤灯明月,都因出自她的香唇而有了新的意义,展现出俗世里而超乎俗世的意象境界、那感觉美得令人屏息。
两人的目光虽没有接触,但因同是凝注着下方流动不休的渠水,又藉之微妙地联结起来。
此时太阳渐下,余晖染红了城巿西方的空际。
“这不像一个故事!”
徐信淡淡的回了一句。
师妃暄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淡道:“这只是故事的前奏,亦只是想培养徐兄听故事的情绪气氛。否则对牛弹琴,枉自浪费言词。”
“有趣!”
徐信向她望去,师妃媗却并没有以美目迎接他的眼神,只秀眸深注地凝视着下方的流水。
她侧脸的轮廓美得令人呼吸顿止,彷若天地灵秀,尽萃于她脸庞完美的线条上。
她一点不介意被他近距离欣赏,玉容静如止水。
“我忽然发现,与你出游,好像不是很有意思。”
“果然,我还是喜欢更为直接一些的事情。”
徐信移开目光,重投在下方的流水中。瞧着一艘小舟,载着男女老幼一家大小,在夕照的彩霞下逐渐远去。
师妃媗亦循他目光观望,娇颜被夕阳的光彩映着,有些灿烂的红晕。
他们身后的喧哗稍减,四周街道逐渐多了星点灯火,就在夜幕降临,明月初生的时刻,一个精灵般的人儿踏着月光而来。
“呀!小贼你这是什么武功,人家在飞都没人关注。”
踏月而来的婠婠,原本想要降临在徐信的头顶。虽然她不怕走光,但徐信却表示不能接受这种事情,于是乎以先天罡气影响周围力场,让婠婠悬浮在自己的身边半飞半飘。
这样神奇的一幕,让婠婠和师妃媗都是非常惊讶。
关键还在于,徐信以特殊的手段降低了旁人对于自己三人的注意,哪怕婠婠像是月宫仙子般飘飞而动,也是没有引起什么人的关注。
银白的月光下,婠婠在徐信身边半浮半飘,惊世玉颜带着梦幻般奇魅地黠笑,她如美人鱼般在虚空中畅游,美妙之极,她的纤臂一展,忽然轻轻绕上了徐信的头颈,朝他的耳朵吹气如兰。
“徐公子,这神奇的本事教给婠婠可好,有了这样的功夫,人家以后出门也能扮仙女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