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也未说什么,伸手拿过一旁的披风递给她。
景年被动的接过,好半天才结巴道:“谢……谢谢。”
七皇子看着她,温声道:“你不用怕,我叫欧延。”
许是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将名讳告诉了自己,景年错愕地抬头,视线顿时与他撞上。
景年惊得微启了唇,不知该如何回他。
他好像在等着她能有所反应一样,景年有些心慌,沉默良久才讷讷道:“奴婢名叫……墨景年。”
“景年?”
他挑眉重复一遍,一双英气的剑眉很是好看,“姑娘是哪里人?”
“北方人,一个很……很偏远的地方,七爷可能不知……”
景年斟酌着道。
“姑娘这么一说,倒让我更好奇了。我去过很多地方,也不知姑娘的家乡我是否会知晓。”欧延笑道。
“奴婢来自北部边境,断情山一带。”
景年抬头,总算找回了一丝冷静。
谁知欧延闻言竟没什么太大反应,反倒给人一种意料之外的平静,良久才道:“巧了,我还真去过。”
景年一愣,确实没想到。
欧延目光一直停留在景年脸上,沉静而捉摸不透,继续道:“你的眼睛,与常人很不一样。”
“我……奴婢也不知,奴婢从小无父无母,是被人收养的。”
被人问到这个意料之中的问题,景年难免紧张。
若是以前,她自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但自从毕尧那儿得知了零星半点的真相,心态便大不同了。
欧延似是没想到景年的身世会是这般,顿了下,“原来是这样,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谅解。”
“不过如此看来,姑娘或许是北方外族血统。”
“有可能吧。”
景年眨了眨眼,屏住呼吸道。
二人之间又沉默了一阵,耳边只剩马车轮在路上滚动的声响。
欧延靠着马车壁,似是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车内暗淡的光晕只达他的胸口,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今日托肃王的福,有幸与姑娘相识,还请姑娘放心,待上京这一阵的风头过去,我自会还姑娘自由之身。”
“这段日子,难免要与姑娘逢场作戏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