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院里送货的时辰，门是敞开着的，往来还有很多搬货的工人，景年走到这里时心早已跳到嗓子眼，眼看着就迈出了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景年整个人一震，没有回头，不太能确定唤的就是自己。
“喂！叫你们呢，停下来！”
声音再次传来，由远及近，似乎是追上来了。
带着她的两个女子先一步停下，状似无意地将景年挡在后面，戴着面纱笑着看向来人，“我们是雅芙姑娘的侍女，晚上选美在即，姑娘前日在绸庄订的一套绣球还未送过来，便差我们过去催催看。”
来人是凝香院的一个门卫，闻言皱眉，“姑娘们选美用的东西，不是早便报备了管事，统一定制吗？”
那说话的姑娘赶忙朝他比了个嘘的姿势，凑近了些，“我们姑娘这不是想着能在宴上一鸣惊人夺魁吗？那些报备了的东西，就已经算是被旁人知道了的，哪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大哥通融一下，以后我们姑娘若发达了，一定少不了您的好处。”
说着，就从袖口中取出一个锦囊，自然地塞到门卫手里。
门卫颠了颠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重量，绝不是小数字。
这种事他已见得多了，凝香院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便含含糊糊地又责怪了两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