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笑了下。
“香囊都绣好了?”
一直静静听着的欧延这时插了一句。
景年这才想起自己之前也答应了要绣一个给他的。
不过……这话她听起来,是欧延在意有所指地提醒怎么自己没收到,而沈倾城听起来……却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状似再寻常不过的询问,却是他极少用在自己身上的熟稔。
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沈倾城的面色一点点苍白下去。
……
“还……还没!”
景年早被欧延这一问吓的一激灵,没顾上注意沈倾城,一门心思全扑在如何解释上,“我本来动作就慢,时间有限,所以就先为沈小姐做了,庄主和萧先生的……这两天就能好了。”
欧延扬眉,猜不透心思。
沈倾城这时倒抬了头。
“不急。”
半晌,欧延收回目光,示意二人继续吃饭。
景年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喝汤,这回房内总算静了下来。
没多久,沈倾城便起身告辞。
景年看着她,张了张口,犹豫着要不要一起。
“你不是有事找我?”
欧延坐在原位,正在侍者的服侍下漱口,看都没看她,却将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凉凉道。
景年一口气吸到一半,顿时不敢动了,正襟危坐。
侍者有条不紊地将桌上的碗筷撤走,擦净桌子。
整个过程,两人对立而坐,都没说话。
欧延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她先开口,也不放人,慢条斯理地喝着新盛上来的茶。
……
“是我不对!——”
景年在脑里过了无数种办法,最终还是决定再次主动承认错误。
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欧延凝着她这般壮士断腕的神情,过了一会儿,终究是自己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