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回来了一趟。”
临风没跟景年客气,这才只见了几次,就招呼也没打,直接走到窗前的小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你跟欧延说什么了?他怎么就同意让我过来了?”
景年有些惊叹他抓重点的能力。
“他……差不多都知道了。”
她早有准备将此事告诉他,没兜圈子。
“因为上次被绑架的事?”
临风没多惊讶,笑了笑。
却把景年惊的不轻。
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疑惑在面上表现的太过明显,临风看了一眼,忍不住失笑,随即又面露不屑,悠悠道:“说起来,你还没感谢我呢。”
景年越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临风高深地垂眸,似笑非笑的,“要不是我,你早被那伙人关在棺材里被送出城了。”
景年倏地瞪圆了眼。
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忽然想到欧延后来有提到过,当时守城的护卫原本已放行了,不料走到中途马忽然受了惊,将棺材抖落,这才让他们发现了里面藏着的景年。
马无故受惊……难道是……
……
“从你被绑架开始,我就跟着你们了”,临风哼了声,“原是打算等他们把你弄出城,我再出手相救,刚好就能让你摆脱棠钰庄了,哪想到……这帮人磨磨叽叽,出个城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都难。”
“这么拖着,眼见你体内的火种也发作了。”
临风吹着杯中的茶叶,轻描淡写的,“你们进丧葬铺前我刚好远远看了眼你被他们抬下马车的样子,意识全无,双颊发烫,情况不太好。”
景年听罢,早惊的石化在原地了。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火种所致,不过你那副模样,也是经不起他们折腾了”,临风将杯子放回桌上,叹了口气,“我看那帮人里又多了两个生面孔,其中一个看着还不太好对付,我一个人上,可能会吃亏。”
“我这个人,不太能允许自己做亏本买卖,或者以身试险”,他瞥了景年一眼,说得义正言辞,“所以就把这老好人的功劳让给欧庄主了。”
“当时那马会受惊,是因为你?!”
景年不可置信道。
临风笑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景年好半天没回神。
竟然是这样。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在。
这感觉太诡异了。
……
“我……看你一直没找过我,还以为……”
她一直以为他就如他之前所说,外出寻找灵珠的下落了。
临风扬眉,“看来你很期待我找你啊?”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若是有心等待他的消息,便是对找寻灵珠之事上了心,这般,就与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说着绝不会算计欧延自相矛盾了。
他是在逼她承认身世和欧延,她其实更倾向于前者。
……
“现在不是要把我们跟他划清界限的问题……”
景年有些疲惫地闭了下眼,“我们查到现在还有别人也与火族有关系,而且能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庄主他可以帮我们。”
临风闻言目光一闪,面上露出一丝兴味,“他能帮我们?”
景年便将七年前欧延父母的那场意外告诉了他,末了又道:“他说那火相当蹊跷,不像是普通火焰,这些年他一直在查这件事,从那火的特征来看,怀疑是断情宫所为。这事……你知道吗?”
临风眯了眸子,难得地认真思考了下,“当年棠钰庄的这场祸事,确实大为轰动……”
景年以为他知道什么,心跳加速。
“断情宫,也确实有一种不寻常的明火……”
临风忽然了然一笑,垂眸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火族也是人,断情山虽是极寒之地,但人既然要在上面生存,怎么可能缺得了火”,他慢悠悠道,“早在百年前,先祖便以族人体内的火种为引,炼化出了不受寒气影响的火焰。”
“哪料,后人却在那火的基础上,又创造出了一种邪术,无需引燃物,便可凭空造出火焰,甚至永不熄灭,一旦接近,就算是再坚硬的磐石,也能化为灰烬。不过这邪术没多久就被列为禁术了,后来就再未在世上出现过。”
景年浑身发冷。
欧延父母出事的地方,应该就是她初到棠钰庄没多久,误打误撞走进的那座颐华苑了,直到现在,那楼阁外部的残败之像都还历历在目。
他说过,那场火来得不明不白,去得也极快,甚至都不是人为扑灭的。
难道……就是临风说的这种驭火的邪术所致?
……
“这欧庄主,早就在怀疑这件事是断情宫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