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许久过去,依旧没声音。
还是急不得……
他在心里微叹了声,扶着她喝药。
没多久欧延就闻讯赶来了。
房内的侍从都恭敬地行礼。
景年余光瞟到他,虽然知道不合时宜,却还是因为早上才得知的消息微有些红了耳根。
……
萧痕将情况仔细与欧延说了。
他听完面露笑意,对沈倾城道:“正好这些日子天渐暖了,园子里开了好几棵樱花树,天气好的时候,就能出去看看。”
沈倾城喜欢调香,放在以前,一定是件让她极欢喜的事。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对诗怡的事闭口不提。
云淡风轻到好像她只是病了一场而已。
景年忽然觉得很残忍。
她随着他们一起微笑,眼中是善意,却控制不住地有些僵硬。
……
“行了,人家刚醒,你们也别一直围着了,该干吗干吗去,这还得多休息呢。”
慕容昕没多久就赶人了,景年自发地退到一旁,跟着欧延一起出去。
房里很静,只有轻轻的脚步声。
刚到门口,背后却传来慕容昕的一声“嗯?”
景年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床上沈倾城似乎是动了,她握住慕容昕的手,有些吃力地支撑着让自己更好地坐立起来。
“等……”
模糊的一个字出口,带着许久未说过话的沙哑。
慕容昕一愣,忙叫住走到门口的人。
……
沈倾城说话了。
就在短短一日内,不仅双眼复明,甚至还愿意说话了。
这是从猎场回来后到现在,这么多日来她第一次开口。
慕容昕一阵狂喜,握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
景年也完全没想到,几步并作一步回到床前。
沈倾城面色苍白,没有多余的表情,双眼空洞地望着被子上某一处,忽然有些突兀地道:“沈家的账本……”
这几个字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怔。
她刚恢复,第一句话说的竟是这个。
景年身子下意识向后晃了下,碰到了背后的欧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