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眩晕感又有隐隐上涌的前兆。
静悄悄的房内,只有她砰砰的心跳声。
……
水灵珠的结界……被破了。
也就意味着,封印魔尊的结界,只剩四个了。
现在外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景年惶惑地直起身,手脚一片冰凉。
她不知道临风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那颗水灵珠,他又要如何保存?
如今欧延出了事,她根本出不了庄。
受不可说咒的束缚,除非旁人主动提起,这件事不可能从自己口中透露出去。
就算只是说想出去走走,可身边定会时刻跟随着棠钰庄的人,若什么都不说就去宫氏古董铺找人,定会解释不清楚……
不如写出来?!
景年忽然灵机一动,心口一跳,这念头冒出的下一秒就快速跳下床。
只是待她在微弱的烛光下铺好纸,笔也沾了墨,却再次脑间一片空白。
竟连写都写不出来!
她有些烦躁地将毛笔甩到桌上,蹙眉枯坐了许久,终是放弃了,慢慢起身走到门口推门走出去。
“姑娘?”
阿喜正从外面提了食盒进来,原以为景年会睡一会儿,可这前脚才刚进去没多久,竟就出来了。
景年在心底叹了口气,没多解释,“我先去凌云阁,你留在这儿休息,明日再过来。”
阿喜哪肯依。
景年没同意,将她推进房里关了门。
阿喜与她关系虽好,可到底视她为主,终是没敢违抗。
******
清晨天刚蒙蒙亮。
凌云阁外几棵树龄上百年的老树上,适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
随着日头上升,积累了一夜的潮湿气息也逐渐散了。
房内。
欧延的手动了动,没多久慢慢睁开眼。
他似乎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好半晌才有了反应。
右臂忽觉有些沉。
他下意识偏头去看,目光忽然对上旁侧正趴在自己床前的人……
是景年。
她正坐在床前的地上,一手握着他的右手,弯着手臂侧头枕在自己胳膊上,睡得正熟。
恬静的睡颜好像定格了一样,呼吸微不可察。
欧延愣了一下,立时撑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