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一抬眼就能对上他视线的位置,很近。
“戴上了,便就当作信物,再也不准摘了。”
欧延故意放低了语气,调侃中,又带了几分似真似假的警告之意。
景年失笑,扑进他怀里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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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堂。
临风睡前将白日里毕尧写好的符咒放于枕下,待再睁眼时,已是夜静更阑。
自受伤以来,对临风而言,已是有月余未能起身下地过,成日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几乎都快忘了直立行走是什么感觉了。
此时虽是借符咒之力灵魂出窍,但好歹是能动作了,一时间颇有些兴奋地起身坐在床上,伸出双手来回翻转着看了半天,又摸了摸腰腹和腿,虽触碰的尽是空气,但起码是能动弹了。
就在他终于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转身准备下床站起来时,一抬头忽然嚯的被房门前站着的一个白色透明身影吓了一跳。
他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来人正是毕尧。
此时他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没太理会临风的话,直接飘到他近前,言简意赅:“出发吧。”
临风扬眉,跟着他一起穿墙而出。
“欸你等等,我这将近一个月没有动过了,就没走下过这张床,好歹让我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吧?”
临风见毕尧一出去就一门心思往天上飞,无奈地啧了声,有些耍无赖地在下面朝他吆喝。
“等我们回来,你想去哪儿看,就去哪儿看。”
毕尧蹙眉。
“你等等,我就先在这蘅芜堂转转。”
临风干脆直接身子一闪便去了别处,根本不给毕尧逮住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