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太忙了,还是劳逸结合得好。”
欧延开口,带着晨起的沙哑。
景年听着觉得有道理,一点也没怀疑,卷着被子默默坐起来,“那你继续睡,我去给你准备早饭,昨天早上吃了个特别好吃的蒸饺,你走的时候还没上,今天一定要尝尝!”
欧延见她一醒来就想着吃,不觉好笑,一把将她拉回来。
“再陪我睡会儿。”
他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疲惫。
景年一听便心软了,手在他眼眶上打转,“都说了别让自己那么累,你是皇子,不想做什么,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
“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子罢了。”
欧延闭眼,毫不在意道。
景年挑眉,才不信他,笑道:“堂堂棠钰庄庄主,倒是委屈你了。”
欧延依旧没睁眼,笑着握住她的手,复又睁开,“鼻子可还难受?”
说着,凑到她近前瞧了瞧。
景年顿了一下,他不提还好,一提,她昨晚憋着的火气便噌的冒了上来。
“你还记着我难不难受?”
昨晚他将自己搓扁揉圆时,可有想过这个问题?
欧延轻咳一声,将景年整个按进怀里,不让她抬头,“看来是没事了。”
“谁说没事!你这几天都别想碰我,听到了没有?”
景年抬不起头,手却没闲着,掐住他胳膊就开始转折圈扭,丝毫未留情。
“怎样算碰?”
欧延忽然翻身将她压住,气息也逐渐逼近。
景年简直恨不得将他踹下床,也顾不得未着寸缕,用力挣扎着推他。
欧延干脆低笑着完全压到她身上,二人谁都不让谁,缠斗间,床榻好一番摇晃,吓得闻声准备进来的阿喜脚底抹油,飞快退了出去。
景年那些三脚猫拳头,对欧延来说除了增加些趣味,再无其他作用,没多久便气喘吁吁地认输。
“不行了,你给我起开!累死我了……”
景年收手,在床上打了个滚,再也没动。
欧延自背后搂住她,这回没再逗她,“陪我再睡会儿。”
景年闭眼,这回是真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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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觉直到日上三竿,二人一同起来,早膳早就摆上桌了。
景年亲自替欧延选了套墨白相间的常服,系带时看到桌上放着的自己以前给他绣的香囊,不禁发笑:“这东西你怎么还戴着?”
“好好的为何不戴?”
欧延扬眉,不以为意,自己取过来挂上。
景年抿嘴笑,拿过其他几串玉佩替他挂好。
“庄主。”
这时,外面传来萧痕的声音。
景年与欧延对视一眼,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事,看欧延已穿戴整齐了,便自顾回到镜前梳起头来。
欧延慢慢走出去。
萧痕就在门外候着,脸色看起来却有些为难。
欧延自是看在眼里。
萧痕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庄主,十五皇子现在正在府外候着。”
“自己来的?”
欧延仿佛早预料到一般,双眼都不眨一下,声音无波无澜。
“是,现在已下马车了,等在府门外。”
皇子身份高贵,虽然欧延有令,可放着人家在门口不管似乎也不太好。
“话都带到了?”
欧延抬头看了眼今天的日头,随口问。
“带到了,不过十五殿下坚持……让属下再来通报一声。”
想到十五皇子方才的神情,萧痕实在推脱不下,只好应下。
“既带到了,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今日很闲?”
欧延一个眼锋扫过去,顿时让萧痕噤了声。
“萧先生?”
正说着,景年自房里走了出来,见二人没去书房,反倒在门口不知嘀咕着什么,便好奇地打了个招呼。
萧痕赶忙行礼问候。
欧延刚好也把话说完了,转身拉住她,“走,用膳去。”
“你们没事了?”
景年愣了下,直接被欧延带着往前院走去。
……
“下午宫中会过来几个嬷嬷,教你大婚之日的礼仪和流程。”
二人用膳间,欧延很自然地开口道。
虽然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可每次听到,景年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面上一热。
尤其是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景年只能点头,可一想到那些复杂的宫规便头疼,“倒把这事给忘了……”
“婚礼当日只有拜堂时会有些人,其他时候都在花轿和婚房中,况且还有喜娘时刻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