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中山国兵被逆袭,他的甲兵还能支援过去。
可以说,卢植不仅是汉军第一流的战略大师,更是一流的战术大师,洞察战场各种动向。
而很快,卢植的担忧果然应验,济南黄巾的逆击开始了。
……
组织反击的就是济南黄巾中领军扈将张泰。
他除了带了六百的甲兵外,到了阵前后,又招募了一批敢战士。最后集结了差不多一千八百人的反击挺身队。
由张泰身先士卒,六百甲兵为中间,余者为附翼,大伙弯腰揉身,从前阵的戈矛林钻出,贴着中山国兵肉搏。
只这一波攻击,本就战意不坚的中山国兵就溃了。
这些中山国兵不仅退了,还在混乱中将一些之前的作训他们的军吏给砍死。然后裹挟着原中山国郡兵们一起撤到了后方。
张泰完全没想到,自己一波攻击这么有效果,他这边热身还没结束,对面就崩了?
张泰虽弄不懂原因,但当即就意识到此刻没准就是此战的关键。
于是,他没让挺身队撤回,而是带着大伙尾随中山国溃兵乘胜追击。
张泰的行动,引起了连锁反应。
原先一直和中山国兵对线的前阵戈矛手,在看到中山国兵溃退,友军再追击,也耐不住喜悦,也加入了追击队伍中。
于是因为中山国兵溃退,济南黄巾的阵线也散乱了。
这种情况在泰山军是绝不会发生的。无令不得追击,无令不得撤退,这套军法早就刻在泰山军的意识里。
说到底,济南黄巾以战法训练的时间还是短了,形似而神不似,在这重要关头,就漏了。
张泰自然不知道他的追击行动,带乱了后面的阵线,此刻他只杀得痛快。
追击一开始时,还有小部汉兵抵抗。
这些人也是中山国兵,但无论战技还是战心都比之前那波要强太多了。
但可惜,这些人只坚持了一会,在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后,也崩溃了。
这些溃兵沿着后面开辟出的甬道跑,穿过一排排无措的友军阵地,继续向着后方跑去。
临近的中山国兵看到前面的友军溃退,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放弃阵线,朝着后方逃跑。
这些人逃跑时,还不忘扛着自家的旗帜。
他们在绕过长水校尉的胡骑时,还不忘对这些懵懂的胡人招呼:
“败了,败了。赶紧走!”
这些胡人都来自羌人部落,在汉界久了也听得一些话。
其中那句“败了,赶紧走”他们恰能听懂。
初时军法还能约束他们,但等到浑身鲜血的张泰带着黄巾力士杀来时,他们装模做样的射了两轮,就也溃退了。
这个过程当中,又有不少汉军吏“意外”落马。
最先溃退的那批中山国新卒,很快就遇到了军法吏。
一只铁甲兵,在一个高大魁梧的持斧披甲士的带领下,截断了中山国溃卒。
这名持斧武士身高足有九尺,腰带十围,肌肉健硕,两条手臂如同树干又粗又壮,手腕也似牛角般坚硬,整个人站在那就是一座铁山。
溃兵们许是上了头了,热血下,当头的一名中山国溃兵竟然毫无畏惧,嗷嗷的跳起来劈砍此人。
而这雄壮武士只是单手就抓住了这人的腰绳,然后往地上一掼就掼出白脑浆。然后又单手捏住一个莽冲来的溃兵,稍一用力就捏爆了头颅。
这下子,这些溃兵才从刚刚的上头中回神。
人群中有认识此人,都惊呼出声:
“这是卢帅的扈从将,鬼面将啊!”
所谓鬼面,意思就是与此人照面就要成鬼。
被人认出,面甲后的鬼面将毫无表情,只是瓮声说了句:
“回去。”
见这些溃卒还在犹豫,鬼面将毫不犹豫的就绰起大斧,开始对这些溃卒抡斩。
一些来不及躲避的溃卒直接被巨斧给拦腰斩断,下水落了一地。
酷虐残杀,恐怖死相,让这些溃卒亡魂魂大冒,再不犹豫,反身就往后面跑。
相比于死在鬼面将手上,后面的黄巾力士就显得不那么恐怖了。
望着重新回到战场的溃卒,鬼面将没有继续追杀,而是收起巨斧,又守在了这条通道。
而边上,随他一起来执行军法的军法吏们看着鬼面将,更加畏惧了。
这位鬼面将不是别人,正是原陈留郡贼曹长虞世。就是那位继承祖先虞延惊人体魄,甚至更强的猛将。
本来他受陈留太守郭宗令,带着千人的陈留兵去援助封丘的黄琬。
但后来封丘被破,虞世与所部失联,因为南路被断,只能渡过大河投靠了北中郎将卢植。
卢植知道此人是名臣之后,又有如此熊狮的勇力,就抬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