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脉的,实际上主脉家主也不会在家乡,早就到京都交际去了。所以真分田,也不是他和苏瑜损失大,最大的损失是主家。
但长久的惯性,再加上刚败了泰山军,如何能一下子转到投降呢?
所以,最后苏由只讷讷无言,只看着泰山贼南撤,既不追,也不走,也不降。
……
这会,泰山军在湡水北岸的营砦内,关羽和三位幕僚正登高北望对面的苏人亭。
半晌,见苏人亭完全不动,关羽转首对申商道:
“申君,看来你的策略不奏效啊。这亭内的贼军并没有被我们调动出来啊。”
黑衣黑帻的申商先是对关羽一拜意思是请罪,然后就道:
“无妨,本来此策就是成固喜之,不成,那些过河的队伍也可保护后面的粮道,不为敌再袭了。”
关羽也没怪申商的意思,所以依言点头。
接着,关羽又对边上风临姿伟的荀攸问道:
“现在李虎部已经游动到哪里了呢?”
荀攸毫无犹豫回道:
“昨日送回营的消息,李部将已经带着飞龙、飞虎二突骑部游动到了襄国以北,已经开始遮断襄国和北面的交通了。”
关羽点头,捋着胡须道:
“看来我们这边也要加紧了。”
随后,关羽语气生硬的问最后一人,冯防:
“你确定这春水今日下晚就能落?”
冯防抹了一下湿额头,一咬牙笃定道:
“关帅,没问题的。”
关羽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就下了望楼。
一切,就等今晚尘埃落定。
而那边,关羽一下去,冯防就泄了气,一把抓住荀攸的袖子恳求道:
“荀君,我是说万一,就是万一,这晚上湡水没有下。荀君务必拉我一把,替我和关帅美言几句。”
荀攸笑了笑,没说什么,也下去了。
至于申商更是早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冯防一人在这患得患失。
实际上,关羽根本没有苛求过冯防,毕竟这山河之事谁又能说的准呢?可偏这冯防大包大揽,言说自己对此地的水情了解得很深,说不出三日,湡水必退。
本来军中就无戏言,再加上多日困蹙在这狭窄的营地,军中士气本就浮躁。现在这人说的如此满,到时候又做不得数,说不得就要拿此人人头一用了。
但这只是关羽的想法,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
时间很快就入了夜。
这边是有人夜难眠,那边是鼾声不断。
此时大帐上,北伐军一众将已经是顶盔掼甲。
关羽也穿戴齐整,踞坐在上首的马扎上,气氛分外肃杀。
一吏掀帐帷,飞速奔来,报:
“水位未降。”
边上的冯防一哆嗦,不敢看关羽。
关羽闭目养神,澹澹道:
“一个时辰后再报。”
“喏!”
说完,扈兵就退了下去。
关羽下面的几个勇将,如典韦、马宝等,互相看了看,但皆不说话,只好继续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时辰后,扈兵再次掀帐赶来。
一来,其人就道:
“大帅,水位已经退了一半。”
此言一出,帐内人皆精神一振,尤其是一直胆颤委顿的冯防这会都支起了腰,一副胜算在握的样子。
众人皆看着关羽,等候主帅将命。
其中在场的将吏有心思亮的,暗道,这水都退了一半,这扈兵才来?为何?只因为大帅下的命令就是一个时辰后来报。
说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这就是军令如山。
关羽环视众将,下令:
“拆去营砦,铺上泞地,将军中藁草统统用上。”
之后关羽看着左下手的典韦,笑道:
“阿韦,这次就让你带头冲锋可行。”
典韦心里一喜,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道:
“喏。”
之后,众将各领命散去。
留下的关羽看了一眼边侧的冯防,赞道:
“你很好。”
说完,也出帐了。
这下子,冯防看了眼荀攸,自矜道:
“荀君,冯某料得还准?”
荀攸微微下拜,认真赞道:
“冯君,算无遗策,攸不如。”
……
二十三日,被困营砦内的泰山军趁着湡水退落,连夜对苏人亭发动了攻击。
右军典韦亲率甲士四百,绕至苏人亭后,带头先登。同时,典韦麾下司马陈广领所部四百人在南面攻壁。
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