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义从”。
因为视野的问题,赵容带着赵郡镇前突的时候根本看不到远处的白马义从,但是白马义从却在坡地上明明白白的看着他们。
而在李敏抗命不遵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前线主将公孙瓒骑着战马直接奔到了卢植所在的土坡下,然后下马上坡而来。
盖彤带着本部突骑和部分汉军,将三军旗帜大纛皆带着,扮着主力向着东面撤退。而三守臣则从北方撤退,准备绕道与北面的卢植汇合。
所以公孙瓒也只能伏低一点,尊敬有加。
“卢帅,为何要下令撤兵呢?咱们眼见着就要获胜了。”
随后杨茂就撤回了定亭壁,那里的视野比他留在前线更重要。
军队刚定,就让人送着这封军报传给了卢植。
所以有勇无谋,情绪激动,一直是这些边军将吏的精神底色。
这些军门世家在边军中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即便是卢植也只能待之以礼。
他一来,就跪在地上向卢植请命:
这一次有赵容坐镇,此营没有崩溃。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当公孙瓒使着双头槊,带着白马义从从间隙中杀入的时候,赵郡镇还是不能挽回其败局。
“卢帅端坐胡床之上,能看得到这里什么?现在泰山贼已经不支,击溃他们就在眼前。”
等公孙瓒杀到的时候,距离最近的赵郡镇营兵只有不到百步,而这个时候换阵号角才传来,这哪还来得及。
公孙瓒和张纯过了一下行动计划后,看着另外一处营地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要是能将公綦稠的乌桓突骑也带上,这一仗就更稳妥了。”
此武将叫张纯,是卢植帐下骑都督,秩比二千石。这一次虽然是公孙瓒作为突击的主将,但张纯无论是官位还是资历皆高于公孙瓒。
当然毫无意外的崩溃了。他们都没有等白马义从撞过来,就心慌下,纷纷溃逃。
公孙瓒哈哈一笑没说话,而是对另一个中年武将恭敬道:
而那个令兵因为没办法交差,就在李敏边上急得团团转。
但当卢植令各部准备撤离战场的时候,在前线厮杀的一众北州悍将们却反应各异。
甚至赵容因为过于暴露,更是被公孙瓒远远瞅见,然后一箭就正中赵容。
溃退的赵郡镇兵众有很多听老卒讲过,要是面对骑兵冲击,最好的保命办法就是趴在地上装死。
有了这些补充,河内、赵郡两镇的士气终于恢复了不少。
这一营的营旗也被白马义从给夺取,成了泰山军第一个被消灭编制的营头。
赵郡镇的对面正是刚刚那边军宿将李敏。
最后,卢植问了句:
“你要多少骑。”
在军报中,河间陈延、渤海太守杨璇、安平国相令狐禹三守臣联名陈情,三国联军在深泽一带遭泰山贼伏击,力战不敌,只能从北面撤退。
李敏是辽东襄平的豪族出身,其家是典型的边地将门,父子几代皆是在边军效命的,可以说是边军系统中的将门世家的代表之一。
但就在他们行进到原先汉军所在的地区时,突然就听到落在稍微后面一点的河内镇兵在那高声呼喊:
发动袭击的是泰山军右军元帅部的一万二千人和四个突骑部,一共一万四千马步。由于汉军大多无备,所以这一次夜袭,大获全胜。
他搞不懂陈延、杨璇、令狐禹是吃什么屎才做到两千石的位置的。现在河北都战成这样了,还如此文恬武嬉,毫无警备意识。
当时汉军驻扎在滹沱水北岸的土道上,并在一个背靠斜坡的平地扎营休息。
公孙瓒揽阅而过,心里已经理解了老师的决定,但他还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卢植再一次收束了自己的野心,决定撤军,回到北面的中人亭,那里是他既定的战场。
……
所以他们就在这里布置了宿营地,但谁料当夜泰山军就发动了夜袭。
实际上在白日,汉军就曾与泰山军的哨骑发生过短暂的冲突,当时幽州突骑的盖彤就觉得不对劲,担心是遇到泰山贼主力了。
所以李敏作为军中老阀阅,养成了一副疯狂猪突的娇矜样子。
卢植的镇北军有三个比较大的系统派别。
五百白马义从,人人骑白马,覆白甲、配两槊,带着由草原雄鹰的翎羽装饰着的头盔,是公孙瓒最精锐的部队。
但这么折腾的功夫,到底是让河间、渤海、安平三守臣给逃了出来。
天黑得厉害,所以泰山军的突骑们果然被盖彤所带的大纛吸引,皆向着北面追击。
那样的话,只要你不被踩死,多半就能活下来,因为战马讨厌地上的尸臭。相反,你跑得越快,骑兵就越去追杀你。
一个就是外幽州的边军世家集团,这些人以辽东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