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当还是抱拳领命,接着就带着孙轻、窦泰、王基等陷阵将压了上去。
此人正是无双武士,陈王刘宠。
刘宏之处政风格可见一斑。
而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底的徐盛,怒发冲冠,但看着对面正重新上弦的大黄弩,他喷了一口血,含恨道:
……
……
而刘宠高举着手上的朱漆大弓,放声大呼,不断激励着在场的上党军。
电光火石之间,徐盛赶紧低头,那被牌楯一挡而偏离了轨迹的箭矢正正撞在了徐盛的兜鍪上。
此时的他们酣战三刻,意气酣畅,全军士气都处在一個昂扬的阶断,面前的上党军压根就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被杀得节节败退。
“咱们撤到砦内。”
但徐盛想撤回去却并不容易,只闻对面鼓乐大作,在满是尸体的营地内,一辆华丽的战车突然奔出。
徐盛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满脸仇恨,恨声道:
“敌军主将悍勇,自以为射艺精绝,我要借你麾下射雕士,助我伏杀敌军主将。”
韩当只是看了一眼营地空地上摆着的尸体,又看到不断被送出去的伤员就知道前营损伤不小。
当袁绍已经靠着威望和利益团结豫州大部分世豪的时候,刘宠还在全心投入在眼前的战事上。
也正是靠着刘宠的这批遗泽,袁绍才建立起他帐下的精兵“射声军”。
他们或持重兵或用铁骨,不断敲击着面前这些上党弓箭手,一时间,骨头脆断声,痛苦哀嚎声,响彻这片沙场。
赵云当即意识到徐盛应该是受到了凶猛的阻击,有点支撑不住了,这个时候能快速救援上去的只有自己帐下精锐,陷阵军。
一一四.四一.七八.一二三
这些人各个腰上挂着箭囊,在奔到徐盛他们这边一百五十步的地方,开始弓弩齐发。
因为,他真的很勇!
就在一刻之前,他们还在以同样的手段收割着上党军的性命,没想到只是一刻过去了,同样的手法就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而在他的一边站着的武士更是煊赫。
韩当嘴角一撇,心道,那徐盛小子还是自己后辈,这会倒要自己来救他。,但韩当也知道,这倒不是自己命比徐盛轻,而是此刻徐盛占据的敌军营垒是我军在阵前的支点。
刘宠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十荡十决的泰山军斗将,举着朱漆宝弓,手上使力,强健的牛筋弓弦被吱呀拉开,一支破家箭已如闪电一般射向徐盛。
此刻徐盛的状态并不好,刘宠的那一箭矢虽然被他的兜鍪挡住,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使他丧失了平衡。
那徐盛营的那个曲将,低着头,任凭这些箭矢打在自己的铁甲上,不管不顾,猛冲前方。
但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上党兵又是一顿战鼓,随后就从对面的牌楯手的细缝中,又冲出一队绛色军衣的敌军。
他头戴兜鍪,身披朱雀盆领铠,着绛色军衣,腰挂玉环印绶,手中拿着一把粗大的角弓,正摇指徐盛。
就这样,上党军看着对面的那些泰山军拖着自己的主将和残兵,狼狈退回了刚刚的壁垒。
但后面想了想,觉得又不放心,他连拉出一将,此子汉人样貌,但却有一双宝蓝色眼珠,面上须绒犹在,却已身量高大,随后就听韩当介绍:
“这是我陷阵军之神射,库狄干,汉名斛律定,朔方敕勒族,其技犹在我之上,有他在,万无一失。”
在人群的后方,徐盛看见自己的弟兄们被粗壮的箭矛连冲带挂,倒下一片,整个人的眼眸子都瞪出了鲜血。
军砦内的泰山军正沿着壁垒之间的甬道不断前进。
“嗖!”
之后,因为刘宏的包庇,刘宠这件事被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但刘宠却依旧心怀大志,靠着各种途径,竟然窝藏了数千张强弩。
就这样,壁南甬道处喧嚣一片,已经士气大增的上党兵在刘宠的带领下,杀奔而来。
他看见那战车上的武士弓指自己就知道不好,手上夺过一面牌楯就挡在面前。
刘宠与袁绍先后三战,三战皆北。
一声剧烈的爆响,这个原木制作的牌楯被铁锥箭一下子射爆开来,那箭矢在催破牌楯后,又直直的射向徐盛的面门。
但谁知道,最前方的泰山军甲兵刚刚冲入到营地内,突然从前方的空地上飞出两排大矛,急急得就插入到泰山军的人群中。
在车右武士娴熟的控驭下,战车在营地中狂飙突进,赤驹朱车绛袍,整个就如一团散发着无穷热量的火球,横冲直撞。
韩当颔首,接着一拍胸脯:
“有我足矣!”
于是,士气倍增!
这辆车是由三匹棕红战马拉着,上有赤色华盖,左右挂两赤幡,绣着九龙金纹,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