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军队,而这叫魏延的就是其中之一。
袁绍对这些涌现的上甲武士非常高兴,赐予了这些人披风大氅和短刃。
而之后,袁绍又看了角觝和蹴鞠。
角觝是军种校力之术,汝南武士多擅之,在这里面,袁绍也发现了很多善扑者,其中有周宝、薛义,叶晟数人,善挽强角抵,身形壮阔,袁绍爱之,致于亲军。
正是在这种宏大的比武盛事中,越来越多的汝南武士涌现了出来,他们或长于弩射,或善于角觝,或以刀术称雄。
一时间,望着济济的豪杰武士,袁绍颇有一种天下英才尽入其彀中的感觉。
于是,他睥睨北望,以为收复京都指日可待。
而当阳翟这边烈火烹油,生龙活虎的时候,距离颍川不远的陈国却有一种父老相别离的愁淡。
在陈国的国治陈县地,无数材勇团营乡夫正在和他们的妻儿告别。
他们很多人都明白,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她们。他们也许就要错过孩子们的成长,也许这一别,妻子也要嫁为他人妇。
许多老卒泪水已经在他们粗糙的脸上沾满,他们是多么不希望离开家,离开他们的妻儿老父。但奈何,陈公的军令三催三逼,他们别无办法只能踏上征程。
有些人走着走着,又忍不住回来拥抱自己的孩子,直到被军吏训斥,他们恋恋不舍的离开。
而不仅仅是他们,实际上就是统领他们的军吏们也不愿意为陈公卖命,因为他们和袁绍有血债。
三年前,在豫州各郡国反对汝南的战事中,只有他们陈国打得最为艰难。他们在陈王的带领下连连大败袁军两次,要不是最后可耻的本地豪势开了城门,向袁绍摇尾乞降,他们还能继续战斗下去。
之后陈王北奔京都,再然后据说已经死在了和泰山军的战斗里。而这些原先陈王的武士和部曲们虽然被袁绍留用了,但却待遇大不如从前。
来自陈国的武士不仅获得的庄田最少,更是难在袁军体系中升迁。这也怪当年陈国人对汝南人造成的伤亡太大了,后者对他们的仇恨从来没有消失,反而这几年愈加深了。
所以,这次被征召的陈国武士们普遍都不愿意参战,但他们没办法,公方命令已下,违者连坐其家。
于是,这些征人只能泪满巾裳,离别妻子,荷戈驮甲,如涓涓细流,汇入东北方的阳翟。
同一场战争,不同的冷暖,不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