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云舒到的时候,傅旭安已经吃饱喝足了,这架势,要么是明白自己要赚了,要么是在等她来付款买单,对这些细节,夏云舒从来不会斤斤计较。
“这里没第三个人,你说吧。”
她膝盖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包裹,紧跟着他将一捆一万的人民币放在了傅旭安眼前,“她什么时候和你合作的?”
问话必须有技术含量,她将问题以金钱压缩为简单的机会,一目了然。
傅旭安摸了摸嘴唇,“你打发臭要饭的呢?”
“你不是?”夏云舒冷笑,对面的傅旭安落魄极了。
上一次见面,他就穿着这么一件罗蒙的西服,今天也还是这一件,衣服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完美的诠释了最近他的生活状态,那一份儿寒酸与窘迫不可同日而语。
在这几年里,夏云舒扶摇直上。
她是风筝,是船只,自己带有驱动力。
但傅旭安就不一样了,“我也感觉好奇,”夏云舒的眼神从旁边的烟灰缸越到傅旭安的面上,那烟灰缸里头的烟蒂好像从沼泽中茂盛生长出来的稻草,“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能选错。”
“至少这一次,不会了。”
傅旭安明白,夏云舒的确是带希望给自己的。
他更清楚,这情报是有价值的,收了那一万元以后,傅旭安这才说:“一年前他就联系我了,目的就是搞垮你们,她的一切计划和行为,外人都看得清楚,记得梁远明?他是不同意解散股东的,在董事会他闹的天翻地覆,但后来他联系傅总的时候,傅总却并没有站在这一边。”
傅旭安头头是道的说下去,“傅铮之所以从国外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傅氏集团,她的每一步都在完美的射程之类,你们是靶心。”
傅旭安做出手枪击打人的动作,“瞄准”夏云舒,给了她一下,并且在口中模仿枪炮的声音,结束后还浮夸的吹了一下右手的两根手指。
夏云舒在一点一寸的靠近真相,这才明白,月亮背后的秘密,并不是凡人可以接受的。
曾几何时,才公司的时候,她是如此仰慕崇拜傅铮。
甚至于夏云舒认定傅铮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偶像之一,但现如今呢?伴随着算时间的流逝,她那超完美的形象如今也轰然一声就倒塌了。
“好了,自答环节到此结束,轮到你继续问了,我保证知无不言。”
夏云舒这才看向他,“记者会上的一切也是她安排的,包括纪心柔的表白和乱入,是不是?”
在记者会上,她当时的确看到傅旭安在和傅铮耳语,那时只认为两人是亲眷关系,压根就没挖掘,现在追想,却不寒而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吗?
傅旭安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当初,”傅旭安耸耸肩膀,无奈的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我提醒过你,但你压根不相信。”
现在,一切都相信了。
她怔怔的看着对面。
公司被蚕食鲸吞了,傅铮担心人员难以管控,索性来一招杯酒释兵权。
这公司,傅铮一手遮天。
然后,她和傅昱凡转身离开了,这还不够,为了搞垮他们,傅铮想出了绝妙的连环计,将合作者名单泄露给傅旭安。
傅旭安以低价和他们博弈。
“现在你都知道了?有什么计划将她一军?”
夏云舒思绪缥缈。
前段时间的她总认为大局已定,以为自己已经走到了时间尽头,但如今才明白,她只是中毒,“我循序渐进,兵来将挡。”
“需要我,随时开口,”傅旭安调整一下领带,嘴角出现了舒缓的弧度,“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好人好事他不会做,但坏人坏事却做的顺风顺水,如家常便饭,夏云舒指了指饭菜,“你慢慢儿享用,我先走一步。”
她才刚刚起身,却感觉头晕目眩。
她轻轻按压一下太阳穴,一切却无济于事,一股猛烈的冲击波震荡的她昏天黑地,夏云舒眼前一黑,栽了下来。
对面的傅旭安露出阴谋得逞的微笑,眼疾手快的搀住了她,“夏云舒,说到底你还是我的。”
刚刚吃饭的过程中,他下了某种鲜为人知的药。
夏云舒浑浑噩噩,允允许暗杆强烈极了,她成了任人宰割的对象,傅旭安确乎是精打细算的人,在她来之前已经预定好了客房。
“这些年都是他在调教你,今天也轮到我了。”话说到这里,傅旭安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柔韧性不错的皮绳,反手将夏云舒手捆绑了起来。
现在的她不具备任何伤害性。
傅旭安脱掉了衣服。
常年酒食征逐让他出现了肥硕的大肚腩,面颊的下颌线也消失了,当年那立体的欧伦感荡然无存。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