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留下和紫玉找玉簪,沈菀从二等丫鬟里随便指了个跟她去清辉院请安。
沈菀到的晚,她到的时候,沈莺她们都在了,正围着老夫人说笑,其乐融融。
沈菀走进去,沈莺就道,“大姐姐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晚,我们都陪祖母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沈菀把不高兴挂在脸上。
老夫人见了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谁招惹你了?”
沈菀闷气道,“没人招惹我,就是东西找不见了。”
二太太就问道,“什么东西不见了,让你这么生气的?”
沈菀道,“凌王昨儿送我的玉簪,方才我要戴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找了半天,都耽误来给祖母请安了。”
四太太见沈菀心急,宽慰她道,“只要在府里,肯定丢不掉,总能找到的。”
沈菀轻点头,福身给老夫人行礼,然后坐下来,听二太太三太太她们商议给老夫人办寿宴的事。
还有一个月就是老夫人寿辰了,得提前准备起来。
沈菀的母亲云氏去世后,沈镜无心续弦,内宅只有两房妾室,都无所出,平常沈菀都见不到她们人影儿,长房无主母,侯府中馈老夫人就交由二太太管了,平常迎来送往也都是二太太招呼。
沈菀安静的听她们商议,正好商议到采买驼峰,三太太道,“驼峰不好买,尤其一下要买这么多,看来只能找云家帮……”
话还没说完,外面银霜快步进来道,“姑娘,玉簪找到了。”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只碧玉莲花簪。
沈菀迫不及待的接过,“还好没丢。”
沈莺就问道,“在哪儿找到的?”
银霜欲言又止。
二太太冷道,“玉簪是从哪里找到的都不知道吗?!”
她女儿问话,一个丫鬟也敢不回答。
二太太声音凌厉,吓了银霜一跳,哆嗦了嗓音道,“是,是在吴妈妈屋子里的枕头底下翻出来的……”
沈菀脱口道,“我的玉簪,怎么会跑吴妈妈的枕头底下去?”
大姑娘还能更傻一点儿吗?
肯定是被吴妈妈给偷拿的啊。
丫鬟婆子心下腹诽。
银霜回道,“玉簪是奴婢亲手放到匣子里去的,但怎么都找不到了,紫玉怀疑是被人顺手牵羊走了,便让人把昨儿进过姑娘屋子的都搜了一遍,然后就在吴妈妈的屋子里把玉簪找到了……”
银霜不知道自家姑娘为何突然要算计吴妈妈,但吴妈妈经常欺负院子里的小丫鬟,克扣她们的月钱,不止银霜,连最亲近吴妈妈的紫玉也不喜她,偏吴妈妈是老夫人给姑娘的,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要能把吴妈妈赶走,是再好不过了。
二太太道,“吴妈妈是老夫人给大姑娘的,不该是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夫人赏的人做了丢脸事,丢的也是老夫人的面子,这是要她顾及老夫人的颜面把这事压下来呢。
沈菀听话道,“许是我粗心,把玉簪丢哪儿,让吴妈妈捡了去吧。”
退了一步,但跟没退差不了多少。
这样的玉簪,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捡到了也该上交,而不是昧下来。
二太太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怒道,“吴妈妈人呢?把她带过来!”
银霜回道,“吴妈妈一早就出府了,还没回来。”
沈菀就道,“派人去侧门等着,吴妈妈一回来,就带来祖母这儿。
又等了小两刻钟,吴妈妈就进屋来了,进来就冲沈菀道,“那玉簪明明是姑娘赏给奴婢的!姑娘怎么反诬赖是我偷拿的?!”
沈菀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赏给你的?”
吴妈妈说了准确时间,然后道,“银霜能给奴婢作证!”
银霜就道,“吴妈妈说什么胡话呢,那玉簪是凌王送给姑娘的及笄礼,姑娘怎么可能把玉簪送给你?”
吴妈妈气急败坏,这小贱蹄子,平常就暗搓搓跟她作对,今天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吴妈妈骂银霜,银霜委屈的不行,沈菀则一脸气愤道,“那吴妈妈倒是说说,你昨儿做了什么事,让我一高兴,把玉簪赏给你?”
吴妈妈想到昨天自己哄大姑娘把东珠送给二姑娘,不由得白了脸。
别是她胳膊肘往外拐,惹恼大姑娘,大姑娘才拿玉簪算计她,要除掉她这个吃里扒外的。
偏当时屋子里只有她们三个,连个替她作证的都没有。
她一时没防备,才着了大姑娘的道,可以前她也没少做这样的事啊,怎么昨儿就惹大姑娘不高兴了?
吴妈妈想不明白。
沈菀道,“你是祖母给我的人,我平常一向信任你,也不曾亏待过你半分,你拿别的东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