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不敢纳妾了?
自打宸妃死后,他被皇上罚去看守皇陵,后又摔断腿,他是怎么忤逆皇上怎么来,他会怕皇上?
别告诉她,他是怕她爹,怕她大哥!
这话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去,何况是她。
只是这姿势太危险,沈菀半个反抗的字也不敢说,只能顺从道,“我以后再不提就是了。”
声音弱的跟蚊蝇哼似的,那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模样,看的谢景衍心头发痒,更想欺负她了。
喉咙一滚,他在沈菀被亲的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轻啄了下,就翻身下去了。
沈菀心头一震,谢景衍方才强吻她给她的震撼都没有刚刚那蜻蜓点水的吻来的大,她从里面感觉到了隐忍和无奈,还有几分不舍……
错觉。
一定是她的错觉。
沈菀飞快起身,下床。
银霜和海棠端着铜盆进屋就看到沈菀满脸飞霞的模样,再瞥头见某位爷在抹嘴唇,有些红肿的唇瓣,还能看到上面的牙印,谁咬的,不言而喻啊。
两丫鬟捂嘴窃笑,笑的沈菀不敢回头,只能拿眼睛瞪铜镜里的人,生怕别人知道他被咬了似的。
谢景衍道,“扶我起来更衣。”
沈菀吩咐银霜和海棠,“你们俩扶他……”
沈菀话还没说完,两丫鬟转身就跑了。
沈菀,“……”
沈菀回头,恶狠狠的瞪谢景衍,“是你把她们赶走的?!”
谢景衍一脸无辜模样,“我只是皱了下眉头,我可一个字没说。”
还用说吗?
都写在脸上了!
谢景衍站起来,只是有两日没泡药浴,有些压不住毒性,疼的他额头直颤,他摇摇欲坠,沈菀又不是心狠之人,只能去扶他了。
当真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沈菀扶着他站稳,然后伺候他穿上锦袍,然后扶坐到轮椅上,谢景衍道,“玉佩……”
沈菀随着他眸光就看到了床边小几上放着的那块莲花玉佩,自打成亲后,他便终日不离身。
以前看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再看到那块玉佩,沈菀只觉得碍眼,更心底恼火,有心上人还撩拨她,撩完了还要她给戴玉佩,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沈菀没好气道,“自己系!”
说着,把人用力一推。
谢景衍没想过沈菀会推开他,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被沈菀推坐到了轮椅上,谢景衍一脸茫然。
帮他穿锦袍都没生气,让她系个玉佩,怎么突然就动怒了?
不系就不系吧,谢景衍把玉佩拿起来,自己系腰带了。
流苏有些乱,他还捋了捋,沈菀透过铜镜看到这一幕,脸色越发难看,拿起象牙梳,大声喊道,“你们俩给我进来!”
门外银霜和海棠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硬着头皮进屋。
谢景衍看了沈菀一眼,推轮椅出去。
银霜走到沈菀身边道,“奴婢给王妃梳头发。”
沈菀气道,“你们是我的丫鬟,怕他做什么?”
银霜,“……”
海棠,“……”
王妃自己都怕凌王。
她们只是王妃的丫鬟,敢不怕吗?
两丫鬟可怜巴巴的望着沈菀,沈菀突然就反应过来自己对她们要求太高了,转过身,任由银霜给她梳发髻。
因为生气,早饭沈菀没等谢景衍回来就先吃了,谢景衍洗漱完回来,沈菀都快吃完一个包子了,谢景衍也不生气,虽然有些疑惑沈菀的怒气,但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一整天,谢景衍除了泡药浴都在书房看书,药浴时要沈菀给他念书,沈菀躲去了花园,谢景衍便也算了。
转眼,一天就过去了。
银霜看着天际的晚霞道,“都这时辰了,二姑奶奶还没让人拿银票来取走首饰。”
沈菀也觉得奇怪,老夫人那条路走不通,沈莺就该派人来了才是,不会还心存希望,觉得通过老夫人就能不花钱占她几千两的便宜吧。
不过东西在她手里,她耐心等着就是。
又等了两天,沈莺还是没动静,前院周管事都按捺不住了,毕竟那些首饰价值几千两,就这么搁在前院,也不是个事。
这日,天气晴好,沈菀在谢景衍的要求下,推着他去花园溜达,刚走到花园,就过来个丫鬟道,“王妃,您放在前院的那些首饰,晋王府不曾派人来取,周管事让来奴婢来问问您,是继续放在前院还是送去墨玉轩?”
沈菀道,“放前院就行了。”
丫鬟退下。
沈菀推着谢景衍往前,在花园逛了一圈,准备回墨玉轩了,那边过来一丫鬟道,“王妃,晋王妃派丫鬟送银票来了。”
银霜咧嘴笑,二姑奶奶到底还是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