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想知道谢景衍的心上人是谁,又怕知道,尤其和谢景衍说开之后。
可听到银霜说的三个字,沈菀眉头拧成麻花。
“世子爷?”
“什么世子爷?”
这听着不像是个大家闺秀的名字。
银霜都着急,“世子爷还能是谁啊,就是王妃您的兄长啊。”
沈菀嘴角一抽,“别胡说。”
谢景衍的心上人怎么可能是她大哥呢,没脑子也不会这么觉得啊。
银霜道,“奴婢才没胡说呢,是陈风告诉奴婢的。”
自打沈菀说那块玉佩是谢景衍心上人送的,银霜就想知道谢景衍的心上人是谁了,陈风送上门来,银霜肯定不会错过,陈风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玉佩是谁送给王爷的,陈风一定知道。
银霜就直接问了,陈风还以为银霜问的是什么难题,没想到是问玉佩,陈风还奇怪,“这有什么好问的,那玉佩不是王妃送给王爷的吗?你作为王妃的贴身丫鬟,你不知道?”
银霜道,“那块玉佩不是王妃送的。”
陈风茫然了,“不是吗?”
银霜叉腰道,“我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我能不知道吗?”
这是陈风刚说的话,银霜立马就反驳回去了。
陈风道,“那不是王妃送的,就是平阳侯世子送的。”
银霜瞪陈风,“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你少骗我!”
银霜很生气。
陈风也有点生气了,“谁骗你了?那玉佩是去年王爷生辰那日收到的生辰礼物,那日上午只有平阳侯世子来过,他和王爷在湖边说了好一会儿话,他走后,王爷手里就多了这块玉佩,不是平阳侯世子送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之前一直以为玉佩是平阳侯世子送的,还纳闷王爷怎么对平阳侯世子送的玉佩爱不释手,直到那日八皇子要玉佩,王爷说是王妃送的,他才惊觉自己误会了,结果告诉他,玉佩并不是王妃送的,陈风已经糊涂了,他也不知道玉佩到底是谁送给爷的了。
不过他只是不知道是沈菀送的还是沈渡送的,陈风能肯定,玉佩是沈渡带来的。
陈风一脸肯定,银霜不相信他都不行,毕竟他才是跟在王爷身边的人,自家王妃是道听途说,出错的可能明显是她家王妃更大一点儿啊。
银霜就丢下陈风,赶紧回屋告诉沈菀了,“陈风肯定玉佩是世子爷给王爷的。”
银霜笃定是自家王妃误会了,流言蜚语本就信不得,王爷有心上人的事肯定是子虚乌有,王爷没有心上人,王妃自然也就不用介怀这事了。
沈菀眉头拢的松不开。
玉佩怎么会是她大哥送的呢?
她大哥送的玉佩,谢景衍怎么会当个宝贝似的成天挂身上,就连成亲都佩戴,要只有那一块像样的玉佩,戴身上充面子也就算了,可谢景衍缺玉佩吗?只怕比那块莲花玉佩好的都不下百块。
难道真是她弄错了?
沈菀想到前世,谢景殷的人快马加鞭把那块玉佩送进宫,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而且谢景衍前世确确实实是被诱杀的,这事传的满京都人尽皆知,绝不是谢景殷能捏造的,要不是心上人,谢景衍能去送死?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沈菀躺被子里,一直在想玉佩和前世的事,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后半夜,等她想睡觉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沈菀又失眠了,失眠到天亮才扛不住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柩照耀进屋,洒下一地的碎金。
沈菀坐起来,银霜端铜盆进屋,道,“王妃可算醒了,再不醒,奴婢都要叫醒您了。”
沈菀还没完全睡情绪,银霜放下铜盆,过来帮沈菀拢纱帐,然后道,“世子爷来了。”
沈菀怔住,赶紧坐起来,“我大哥来了?”
银霜点头,“已经来好一会儿了。”
沈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道,“侯府办丧事,大哥不忙着招呼宾客,怎么来凌王府了?”
虽然谢景衍让大哥得空来,可明显大哥这几日没空啊。
沈菀觉得奇怪,随口一问,没想到银霜还真知道,银霜道,“二少爷是骑世子爷的马出的意外,二太太看到世子爷就情绪激动,侯爷体谅二房丧子之痛,再加上侯府不缺人迎来送往,就没让世子爷露面,世子爷在府里闲的无聊,就来王府找王爷了。”
顿了下,银霜道,“听小厮说,世子爷的马被老夫人杀了。”
沈菀眼神骤冷。
那匹马是云家送给大哥的,大哥甚是喜欢,连刷马给马洗澡这样的事都亲自来,前世坠马,摔断了腿,再拿不起红缨枪,大哥也没杀马,因为这不是马的错,是有人给马喂了药。
他们给大哥的马下药,出了事,又拿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