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那叫一个气啊,“陈风说你就听?!”
银霜道,“玉佩的事是王妃误会了,陈风说的可能是王爷的意思,奴婢不敢不听啊。”
沈菀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陪嫁丫鬟,听我的就行了。”
王妃肯定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王妃不久前叮嘱让她别碰王爷的玉佩时说过,王爷生起气来,王妃可保不住她,她要忤逆王爷,那不是找死吗?
按理王妃都得听王爷的,她作为王妃的丫鬟,更得听啊。
而且她也是为了王妃好,既然王爷的心上人就是王妃自己,还分房睡多委屈王爷啊,而且还伤感情,更更更重要的是影响她抱小主子。
银霜缩着脖子,一副害怕被训斥的模样,沈菀虽然还有点生气,但也知道银霜是为她好,而且这事背后是谢景衍,尤其谢景衍昨天进屋说的那话,简直倒打一耙。
银霜保证没下回了,沈菀便没追究,从床上起来,然后洗漱梳妆。
此时,书房内,谢景衍扔了块大金锭子给陈风。
陈风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就知道爷搬回屋住,会重重有赏。
陈风道,“爷,王妃的丫鬟有功,您别忘了赏她。”
吃早饭时,银霜给谢景衍盛粥,谢景衍道,“这粥盛的不多不少,赏十两。”
沈菀,“……”
银霜,“……”
银霜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似的,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谢王爷赏赐。
沈菀恶狠狠的啃着馒头,眼底火苗乱呲,这混蛋竟然当着她的面收买她的丫鬟,都这么明目张胆了,还找什么理由。
谢景衍心情愉悦的吃着虾饺,看的沈菀心头冒火,不过瞧见他眼睑淡青色,又一下子心虚了。
吃完早饭,谢景衍去了书房,沈菀准备去花园采些花回来插花,刚准备起身,外面进来一小丫鬟,禀告道,“王妃,宫里传来消息,皇上下旨把忠国公府傅大姑娘赐婚给晋王做平妻,位份上和二姑奶奶不分上下,将来谁先生下儿子,世子之位就是谁的。”
傅姝会拿到晋王正妃之位,和沈莺平起平坐是意料之中的事,沈菀并不诧异,只是这赐婚圣旨下的时间,无疑是往沈莺和二老爷二太太还有老夫人心口上扎刀子,为了保住沈莺晋王正妃的地位,谋害她大哥不成,反倒把沈沥的命搭了进去,最后鸡飞蛋打一场空,实在是解恨。
不过虽然下旨赐婚的是皇上,但肯定是宋皇后和晋王要求的,他们这么不顾及二房和沈莺的感受,应该是对他们失望透顶,不愿为了他们让忠国公不满了。
傅姝嫁给谢景殷,必然是冲着世子之位去的,沈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已经折了沈蓉和沈沥两个,她一定会争到底,这两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晋王府绝对会鸡飞狗跳,有看不完的热闹。
沈菀已经在期待了。
沈沥死于马蹄践踏之下,老夫人悲痛欲绝,当日就病倒了,再得知宋皇后和晋王给傅姝平妻之位,更是受不住打击,再次昏死过去。
老夫人病情加重的消息送到凌王府,沈菀听到了也当没听见,她又不在乎老夫人的死活,不,她在乎老夫人受的折磨够不够多。
沈沥是死后第三天下的葬,沈镜避讳叮嘱沈菀和谢景衍别回去送葬,沈菀听话的没回去,她不回去,谢景衍就更不可能去了。
不过两人没回去,海棠回了平阳侯府一趟,回来禀告沈菀道,“听府里的丫鬟说,二太太这几日哭晕死过去好几回,二老爷也憔悴了很多,老夫人更是受不住打击,这几日滴米未进。”
算计别人儿子不心疼,自己儿子没了,才感觉到天塌的滋味儿,沈菀可不会同情二房和老夫人。
海棠继续道,“世子爷那块祖传玉佩被二太太砸碎了。”
沈菀眉头一拢,“怎么回事?”
海棠道,“今儿二少爷出殡前,兵部尚书李大人把儿子李三少爷押到灵堂前,一脚把李三少爷踹跪下给侯府赔罪,还把世子爷的祖传玉佩送了回来,世子爷伸手去接,二太太跟疯了似的,从李尚书手里抢过玉佩,狠狠的朝地上砸去。”
沈菀听得眼神冰冷,她知道二太太想砸的不是玉佩,而是她大哥。
不过李尚书把儿子押去平阳侯府赔罪是沈菀没想到的,她还以为李尚书是谢景殷的人,从这做法上看,李大人为人应该很正直,而且前世半年后边关战乱,李大人身为兵部尚书去了战场,和父亲并肩作战,最后战死沙场,
沈菀想到这里,就听海棠道,“李三少爷说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会有人在世子爷马上动手脚,他要和世子爷比试赛马,是前几日赛马赢了安定伯世子,安定伯世子激将他,说赢了他不算什么,有本事赢平阳侯世子。”
“本来李三少爷和世子爷就有约战,安定伯世子一激将,李三少爷就找世子爷要赛马了,他不知道世子爷腰间佩戴的玉佩是平阳侯府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