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竟是为帮她大表哥而来……
今儿的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沈菀可不信沈莺会有这份好心,“什么条件?”
对无利不起早的人,主动做上赶着的事,必然有利可图。
沈莺没想到沈菀会把话说的这么干脆,她也就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道,“四十万两。”
沈菀眉头一皱。
沈莺就道,“云家拿四十万两,我保证玉成此事。”
四十万两?
沈莺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沈菀已经想叫人把沈莺撵出去了。
结果沈莺还觉得自己要的不多,毕竟那块免死金牌就花了二百万两,还是在立下眉州大功的情况下花的,她一直知道云家有钱,但没想到云家有钱到连两百万两说给朝廷就给了,那帮云大少爷这么大的忙,要四十万两的谢仪一点也不过分。
沈菀气笑了,“二妹妹拿什么帮我云家表哥?”
沈莺以为沈菀心动了,她道,“我自是没这本事,但皇后和晋王有。”
沈菀笑起来,看向海棠道,“延平王世子这会儿应该还没走,去问问他怎么看?”
海棠有一瞬间的懵怔。
延平王世子并不在府里啊。
不过海棠很快反应过来,沈菀是在吓唬沈莺,当下配合道,“应该还没走,奴婢这就去问。”
海棠福身就要走,沈莺赶忙拦下她,而后看着沈菀,“我好心想帮云大少爷,大姐姐却让丫鬟去问延平王世子,大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好心帮她表哥,世上如她沈莺这般好心的人多了,云家得被人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沈菀冷笑一声,道,“你们想卖清和县主,还怕叫延平王世子知道?”
沈莺恼道,“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他们可以做恶心事,却不许她说,沈菀被恶心的起了两胳膊的鸡皮疙瘩。
沈菀看着沈莺,压抑着怒气问道,“是皇后让你来的,还是晋王的吩咐,是不是我表哥不接受,你们就要横加阻挠了?”
是幕僚给晋王出的主意,当着她面说的,晋王没有提半个字,但她说来凌王府试试,晋王没阻拦,就是默许了。
但借沈莺几颗胆子,她也不敢供出晋王,她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沈莺不说实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等沈莺把话说完,沈菀就道,“送客!”
海棠道,“晋王妃,请。”
沈莺脸青红紫轮换了变,见沈菀一脸油盐不进的样子,沈莺知道多说无用,起身走了。
沈菀在凉亭坐了会儿,是越想越气,这事她非得叫延平王府知道不可,这些唯利是图的人,竟然想在她表哥求娶清和县主之事上捞一笔,不,是狠狠的捞一笔。
四万两她都嫌要的太多了,张口就要四十万两,真当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呢。
以前这些人还是暗戳戳的打云家的主意,如今是明目张胆的打了。
沈菀起身回墨玉轩,去书房找谢景衍,刚走进去,谢景衍就发现她火气很大,正要问怎么了,这时窗户被扣响,暗卫闪身进屋。
暗卫禀告道,“爷,西州出事了,负责修建堤坝的官员被人吊死家中……”
谢景衍眉头皱紧,但没皱片刻就松开了,看向沈菀道,“你梦到的西州大坝被洪水冲垮十有八九是避免不了了。”
要大坝没有问题,甚至有补救的可能,都不至于杀人灭口。
从知道西州大坝会出事的那天起,谢景衍就知道西州官场会和眉州官场一样动荡,那么大一个大坝,朝廷花了好几十万两修了两三年,什么作用都没起就毁于一旦,皇上不下令彻查才怪了。
沈菀道,“希望西州百姓能躲过这次天灾人祸。”
本来皇上就信了几分了,现在都有人开始灭口了,皇上就该知道西州大坝挡不住洪水,提前让附近的村庄百姓搬走,房屋田舍毁了还能重建,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暗卫禀告完就退下了,谢景衍看沈菀道,“谁惹你不高兴了?”
沈菀道,“刚才我二妹妹来了一趟。”
谢景衍道,“以后不想见的人直接打发了就是。”
沈菀道,“她是为我大表哥娶清和县主来的,只要云家出四十万两,皇后和晋王可以玉成此事。”
“我得让延平王府知道,有人想趁火打劫,卖清和县主。”
谢景衍把沈菀抱坐到怀里道,“这是让延平王府知道没有,得让皇上知道才行。”
沈莺只说是她自己的意思,就算皇上责问,这火应该也烧不到宋皇后和谢景殷头上去啊。
而且——
“怎么让皇上知道?你都进不了宫了。”
沈菀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小丫鬟快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