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长公主头疼的紧。
她答应儿子帮他去王家提亲,也真的去了,可现在告诉她,儿子喜欢的是个从小当男孩子养大的姑娘,长公主就后悔了。
生的什么大病,需要这样才能养大?
治好了也就罢了,就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湖阳长公主忧心忡忡。
对于湖阳长公主的担心,长驸马哭笑不得,“吃那么多包子都没被撑死,你还担心咱们儿子看上的姑娘身子骨差?”
湖阳长公主,“……”
无话反驳。
湖阳长公主看了眼漏刻,道,“今儿时辰不早了,只能明儿再去王家提亲了。”
长驸马没想到他还没劝,湖阳长公主就决定明日再去王家,他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比安儿还着急?”
湖阳长公主道,“后日秋闱,你儿子做监书官,我不早点把亲事定下来,只怕他这监书官都当的魂不守舍。”
长驸马深以为然,“知儿莫若母,还是你了解安儿。”
这话哄的湖阳长公主心情越发迫切。
可惜迫切没用,第二天湖阳长公主准备出府去王家时,太后派人来请她进宫。
湖阳长公主担心太后找她是有什么急事,只能先进宫去了。
屋内,沈菀坐在小榻上,修剪花枝,海棠在擦拭博古架,银霜端茶进屋,笑道,“王妃,奴婢听到一件趣事……”
沈菀眸光未移,随口问道,“什么趣事?”
银霜道,“湖阳长公主和长驸马昨儿上门给世子提亲,结果去错府邸了。”
沈菀,“……”
这也能弄错?
银霜道,“现在茶楼酒肆都在猜湖阳长公主和长驸马原本是要去谁府上提亲的……”
别说银霜了,就是沈菀也好奇啊。
杜承安想娶徐暨表妹的事,沈菀还不知道。
沈菀奇怪道,“这么丢人的事,怎么会传开?”
湖阳长公主身份尊贵,身边的下人肯定不敢多嘴,被上错门提亲的就更不敢了。
嗯,这事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湖阳长公主和王家都下了封口令,但湖阳长公主和长驸马一起去王家,那么大的马车穿街过市,可瞒不住,这事传到太后耳中,正好太后有事找湖阳长公主,就问了一句,湖阳长公主也没隐瞒,如实告诉太后了,当时宫人没屏退,你传我,我传她,很快就传遍整个皇宫,然后又从宫里传到宫外。
不过湖阳长公主没放在心上就是了,等亲事定下来,流言不攻自破。
只是进宫一趟,把湖阳长公主再去王家提亲的计划打乱,湖阳长公主在宫里陪太后用了午膳才出的宫,出宫后先去了成王府一趟,探望成王成王妃,然后又去看了大皇子,等回府已经快傍晚了。
翌日,是朝廷重开恩科的日子。
一大清早,延平王世子和唐泽他们就到贡院了,皇上让他们做监书官,监督以防学子们舞弊。
延平王世子他们觉得防舞弊得从学子们进贡院防起,他们也对这事感兴趣,是以来的格外早。
延平王世子和唐泽先到,然后是陆乘,最后是杜承安。
四个人都到了,一个也没留下镇守巡城司。
放心着呢。
手下人连他们四个顶头上司都敢抓了,还有谁是巡城司不敢抓的?
抓过那么多身份尊贵的,一般人被巡城司抓也不敢拿架子,就是他们亲爹都不敢啊。
再者皇上都放心抽调他们几日,他们还能不放心么?
陆陆续续有学子到场,开始对浮漂,验明考生身份,以防替考这样的事发生,然后检查带的被褥吃食,毕竟要考三天,贡院不提供吃的,吃食需自带。
延平王世子和陆乘一组,唐泽和杜承安一组,负责检查作弊。
查作弊的手段让专门负责查这事的官员都目瞪口呆。
最拙劣的作弊手段就是在衣服里夹小抄,鞋里藏,还有被褥,毛笔里……
但延平王世子他们从束发的簪子里抽出了小抄,还有束发的带子里,以及糕点里,甚至装糕点的食盒底下夹层里雕刻字都被查出来了。
延平王世子他们不敢说全部都查干净了,没有漏网之鱼,至少九成九被杜绝在了贡院外。
皇上安排主考官之时,指明他们四个做监书官,文武百官只当皇上看中他们做事公正,委以重任,没想到他们对防作弊是真拿手,不得不说皇上眼光独到。
延平王世子他们揪出不少作弊的学子,尽职尽责,御史上折子表彰,皇上也觉得他们能力不错,毕竟是自己儿子看好的,考完后,还特地把他们几个叫到朝堂上,准备嘉奖他们,结果最后差点没想打他们一顿。
皇上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他们在那些地方作弊的?”
延平王世子几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